第608章 真不是东西(1 / 1)

露露一听就哈哈大笑。“结个屁的婚!她老公在香港有老婆,她就是被包养的二奶。二奶懂不懂?就是小老婆,不用办结婚证的。”罗芙馨一听周芙秀被个香港人包养了,当了二奶,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别提多难受。可周芙秀过年回家不是说在温州打工的么?怎么就到广州了?还给人包养了?这是怎么回事?露露一边用筷子夹红米肠往嘴里塞,一边开口道。“温州?她倒是说自个是从温州过来的,当我傻子呢。温州话我又不是没听过,她根本一句都不会说。不过她老公和她确实是在温州认识的,她老公到广州来做生意,她就一块跟过来了。”敢情在温州那时候就被人包养了啊?露露摇摇头。“没,她在温州就是做洗头妹。她老公是常客,两人处着处着就有感情了,她就被她老公包了,不再外面接活。”啊?原来她所谓的在温州打工,就是做洗头妹?这个香港老公,敢情还是嫖客转正?罗芙馨简直不敢相信。周芙秀当年是个多胆小多老实的女娃,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甚至怀疑露露说谎,故意诋毁周芙秀。可想想周芙秀在过年那一阵的“财大气粗,挥金如土”,她又无话可说了。不过,既然周芙秀有香港老板包养,而且每个月还给五千块的家用,怎么还要出来接活?她可不认为周芙秀出现在中国大酒店跟露露碰头,是单纯的来酒店吃饭消费。可五千块一个月的家用啊!九十年代万元户都还香着呢,一万块都够在罗家岙起一栋三间三楼的气派楼房,在城里也能买一栋二层小民居。虽然广州是花花世界,花销大,可周芙秀得是多会花钱,才能有五千块的家用还出来接活捞外快?总不至于是她“爱岗敬业”,又或者“有忧患意识”,打算存钱养老?总之,想不通。听了她的费解,露露是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叹息,摆了摆手里的筷子道。“别提了,她就是缺心眼呗!傻,傻透了!”什么意思?原来,周芙秀那个香港“老公”是对她动了真感情的。不仅每个月给她五千块的家用,还在广州给她租了房子租,房租都不用她掏钱。等于这五千块家用是净赚,就是给她吃喝打扮的花销。这要是换一个女孩,那还不跟掉进福窝里一样,要多幸福有多幸福。什么都不用干,就伺候一个老男人呗。而且这个老公一个星期就来广州两天,其他时间都在香港,陪他的大老婆和儿女。想想看,一星期两天,一个月都不超过十天。十天她就净赚五千块,羡慕死人好不好!反正露露说起时,那嘴脸妥妥的羡慕嫉妒恨。可偏偏周芙秀是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这五千块钱老男人是给她捯饬自己用的,她倒好,转手就给了她爹。哦,对了,这个秀秀不知怎么回事,亲爹不亲娘。见着她爹那个亲热啊,见着她娘就跟前世仇人今生冤家似得。每次把钱给了她爹之后,必得要撺掇着她爹把她亲娘揍一顿骂一顿,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她那个爹,真真是无耻之极。在广州什么都不干,就靠女儿卖肉挣钱养他。本来嘛,这种事在广州也不是稀罕事。那些出来捞的姑娘,身边都跟着这类男人,要么是哥哥,要么是亲爹,要么就是所谓的老公或男朋友。这些男人就靠女人挣钱吃饭,她是一眼都瞧不起。在露露眼里,这些女人就是蠢!挣钱的是她们,凭什么享受的是男人?为了几句甜言蜜语,和廉价的爱情,就把自个的血肉都掏出去给人白吃白喝。蠢透了!而且这些男人还特恶心,让女人出卖自己去挣钱养活他,末了还要嫌弃女人脏,简直是比畜生都不如。养条狗还知道跟养活它的主人摇尾巴献媚呢。她就宁可一个人单干,才不要这种吸血鬼跟着。挣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自个的,花在她自己身上,痛快又舒服!可秀秀也是个傻子,香港老公给的钱都给了那个无耻亲爹,她自个还要吃饭花销,另外拿了家用,男人来的时候总得有几身漂亮衣服,让人高兴高兴吧。这都要钱呐!钱从哪里来?还不是要靠她卖自个挣。想想也真是可笑!手捧着金饭碗还要讨饭吃,不是傻子是什么?本来她还羡慕秀秀,现在是一点不羡慕了。而且……话锋一转,她面色凝重。“秀秀接活比我凶多了,只要给钱多,什么活都敢接。我都提醒过她了,可她说缺钱。还不是因为她那个亲爹还玩上了六合彩,为了买彩票,欠了别人不少钱,秀秀的包身钱给他还不够拿去填债的。要不秀秀不额外接活往里贴钱,早就被追债的人砍死在街头了。”周老三还迷上了六合彩?还欠了好多钱?还被人追债?罗芙馨可真是惊呆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沉迷进去倾家荡产,跳楼上吊的数不胜数。周老三要是真沾上这个,那就等于是完了。“我是总劝过她了,叫她别再管那个爹再管下去只会连她也害了。可她听不听,我就不知道了。你是她堂妹,说不定你劝劝她,她会听。她那个亲爹,真不是东西。不仅吃女儿血肉,连老婆都被他逼着去卖。四五十岁的,在老家都是当奶奶的人,还出去接活,能接到什么活?也就那些穷打工的,给个五块八块就做,简直就够猪狗似得。太恶心人了!”露露一边说一边露出作呕的表情,连点心都有点吃不下。罗芙馨也变了脸,咬着嘴唇,眉头皱的紧紧的。周老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家人可真成了毒瘤烂疮。毁了周家她不关心,可就怕牵连到自个父亲。不行,她的找周芙秀,好好跟她说一说。她要是能听劝,赶紧带着一家人回去,那还有救。再不济,让周老三两口子回去,也行。可她要是不听,那她也只能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