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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药材的特殊性,从采摘到打理,整个过程都充满了技术性。
比方说这屋子里的女工,就有一大半不会打理药材的。
鹿角草需要阴干,绝不能见太阳,而鼠麦则需要暴晒,这些都是极其专业的药材知识,不要说屋子里面的这些农村妇女,就是很多执业医生也不知道,因为这属于中药师甚至是制药师的工作范围。
所以即便是打理药材,也需要在别人的指导下工作,这样一来,女工们付出的工作很多,却拿不到多少钱,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就是这个道理。
一想到接下来的时间,也是脸朝黄土背朝天,大家伙都觉得辛苦,可要就此离开,又舍不得那些工钱。
“要是我小的时候好好学习就好了,也考个医师药师啥的,就不用遭这个罪了!”
“可不是吗,别说是医师,药师,就是能考个会计证也挺好,坐在屋子里算算账,给大家伙发发钱!”
“别想这些个没用的了,咱就是个农民,就想着这回工钱到手,干点啥才实在,我看着现在街上卖的那种雅霜不错,一块多钱一大盒,要不然咱也买一盒捯饬捯饬脸?”
这些女工依靠出卖劳力为生,常年辛苦,这会儿坐在一起开着玩笑,憧憬着未来。
南溪微笑着静静坐在一旁听大家聊天儿,心里边那些愁云惨雾也不知不觉的淡了许多,她发现,最底层的劳动人民,反而是最容易满足的。
像南溪厂家生产的美容霜生化洗发水这些东西,现在都属于国内的高端产品,这些女工们也许去百货大楼的时候见过,但是那一瓶十几块二十多块的价格让他们望而却步,所以他们说的东西都是那些便宜货。
话题从干的活上面,又转到了拿到钱以后干啥?有人说想扯个衬衣料子,有人说天要凉了,他要买个羊毛衫。
南溪旁边坐的姑娘就轻轻捅了南溪一下,“我说童童,过两天棉花就下来了,你拿到钱以后称几斤棉花吧,把你的被子絮一絮,你这被太薄了!”
南溪回头看向床上破旧的被子,这被子与其说是被子,不如说是两层布面儿,现在天热秋老虎发威的时候,盖这个被子没问题,再过几天还盖这个,就得冻死。
南溪笑着点头,“好,我过几天就买!”
说真的,她现在对于自己的处境,有着越来越现实的认识。
如今要做好两手准备,一手准备是耽搁几天,顺利的联系到耿坤,而耿坤也愿意相信自己,那个时候就可以夫妻联手,再想办法回到原来的身体上。
另一手准备就是联系到了耿坤,耿坤也不愿意相信自己,那个时候就得做好长期在林童童的身体里生活的准备了。
想到这里南溪不禁叹息一声。
眼瞅着大家伙议论了半天,天色也慢慢的晚了,到了该休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