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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语文考试结束，关于苏婴心态崩溃的消息，传到了徐老师的耳中。

徐老师禁止考下来对答案，而下午考完数学，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对答案没有意义了。

这有可能是最后一场考试。

结果只是一个水到渠成的答案。

三天的预考，和往常考试一样过去，却又带着几分惆怅和感伤。

考完当天，徐老师便通知大家放假七天。

等候预考成绩出来，会通知大家来学校取考试成绩。

考完最后一堂课，徐老师宣布放假起，大家收拾着课桌，往寝室走去。

五月的天空，像泼了一瓶橘子汽水洗过一样，阳光铺成一层温柔的滤镜，笼罩着学校里来往的一张张阳光笑容的脸庞。

空气中栀子花的香气和阳光杂糅，钻进鼻腔，好似融成了一阵酸楚的哽咽，从喉咙深处蔓延而至。

宋青云看着身边的苏婴和陈佳禾，脸庞浮起一丝笑容。

不论结果如何，都是赠与祝福。

“你们今天回家吗？”宋青云问道。

苏婴点头道：“我妈来接我，这会估计在寝室等我了。”

宋青云愣了下，“这么早就收行李了？”

苏婴神情淡淡，“我肯定没机会高考了。”又微笑地看着宋青云，满眼鼓励的神情，“你加油，青云，你是我们中成绩最厉害的，你肯定可以参加高考，肯定可以考大学。”

苏婴眼眶微红，“你说学校为什么要设立预考？我们谁不是念了十几年，如今却连参加高考的机会都没有，连高考试卷都没机会摸过，这太遗憾了，却也无能为力，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机会金榜题名，不是吗？不是所有人都能是老师家长眼中的宋青云，不是吗？”

宋青云说不出话安慰，预考是这个时代造就的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