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而已，就带来这么多订单？”这还是只是一个教室里的学生订的。要是多几个……陆慕感觉，他们这几个月做的奶制品，都没有做羽绒服一个月挣的多。“我们明天就去工厂看看。”要是羽绒服做起来，他哥想要夺回顾家，那就有了更大的保障。两人回到家里，程欢去洗了澡，然后将定金和订单的本子都拿出来。她要卖的样式自然现在不能拿出去，所以还要自己在画几个。还有冯老师的。今天冯老师道是给她提了醒。她现在这些款式都是年轻人的款式。应该在出几款老年人的。将笔和纸拿出来。程欢开始画线稿。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十二点，她才停下来。因为有前世的惊艳，这样的设计图倒是难不倒她。一晚上画了两三个。明天还要和陆慕去工厂看看，程欢将东西收起来就睡了。临市医院里唐锦川一直忙到两点，才从急救室出来。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他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每天回到办公室，他先看的都是电话，看看有没有程欢打来的未接电话。显然，他今天又想多了。有两个未接，都不是程欢打来的。原本唐锦川想给程欢打个电话，可是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这个世界，程欢应该已经睡了。叹了口气，唐锦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眯了一会儿。病人的情况有点不稳定。这几天他必须守着才行。翌日一大早，程欢和陆慕吃过饭，就去了陆慕说的服装厂。他们来的时候，工厂的工人刚上班。但是厂子里并不忙，很多工人都坐在或者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闲聊。“这里刚收购，还没有什么单子，所以工人每天打扫完卫生都闲着。”其实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已经裁掉一批人了。留下的人算是勤快的了。“阿欢，你要先看哪里？”陆慕看着这些聊天的工人，有些尴尬。这厂子现在不是一般的冷啊。“就先看看车间和设备吧！”程欢道。前世她主要做的就是服装生意，对服装厂很了解。陆慕来没有通知现在的厂长，他和程欢进了车间，也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不过有眼睛比较亮的，看到程欢和陆慕，还是住了嘴，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缝纫机前。现在的缝纫机都还是那种老式的。一台缝纫机前面一个大台子，是用来放衣服用的。她在车间看了一圈，跟着陆慕去了办公室。等他们一走，就有人议论。“刚才那人是谁啊？”“不认识，刚来的领导吧？”“看着小姑娘年纪不大，不过光来领导不来活有什么用？”“不来活也挺好，反正这样子坐着就有钱拿，我稀罕。”“这样坐着有什么好，这要是一直没有活，你觉得厂子里能养我们这样一批闲人？”“没看这几天都开了多少人了，在这样下去，厂子关门，我们找工作都难。”她们这些人，就是会做个衣服。可是现在的服装厂并不多，尤其是京都这一块。服装厂就那么几家，而且人家都是大企业，进去的人都是有文化的。想她这样的，也就是在小厂子里干点，挣的不如人家多，但是多少能补贴个家用。办公室里。程欢看了一圈车间，现在工厂的设备和工人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管理和生产的问题了。“我们的布料星期一就能赶出来一批，羽绒你那边收的怎么样了？”知道了羽绒服的利润有多大，陆慕这两天非常的重视。“你放心，羽绒一定能跟的上，我已经让人将京都周边养鸭子和鹅的商户都走访了，差不多都签了订单，到时候他们的羽绒全部都给我们。”这样一来，就是羽绒服出来，他们的羽绒也不怕被别人抢了。事先签合同，这样养殖户有保障，他们也有保障。这是程欢之前跟他强调过的。程欢点点头，“也可以去废品收购站说一下，告诉他们收鸭肉和鹅绒，乡下养家禽的人家也不少。”现在养家禽的人多，一养就是十几只，而且鸭毛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用。要是知道能卖钱，肯定都会卖掉的。“我知道了。”陆慕点点头，程欢又接着道：“到时候你在让人去别的市收，我觉得京都这边的不应该够。”一个京都能用多少鸭子？其实最好的办法还是自己养鸭子。这样能有效的控制住羽绒的质量，保证品质。不过现在还不现实。两人正说着话，服装厂的厂长跑了过来。这是这个服装厂的老厂长，人四十来岁，长着一张国字脸。“阿欢，我给你介绍，这是冯厂长。”“冯叔，这是程欢，以后工厂的事情全部都听阿欢的。”听这个女娃娃的？冯厂长仔细打量了一遍程欢，怎么看程欢好像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真的将工厂交给这样一个女孩子？陆慕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冯厂长皱眉，“这事唐总知道吗？”唐总自然说的是唐锦川。“知道”陆慕点头，“这就是他交代的。”本来唐锦川收购这个厂子，就是为了程欢。交给她，唐锦川怎么可能有意见。“那我知道了。”冯厂长点点头，心里有数了。虽然不知道程欢和唐锦川的关系。既然唐锦川都同意的事情，他就没有任何意见了。参观完工厂，程欢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和陆慕走了。羽绒服上的款式，有些装饰，还要采买全。服装厂有专门进货的人，这件事情程欢就交给了冯厂长。“这是有订单了？”冯厂长看着手里要的东西有些皱眉。可是现在这个季节，不是应该做棉衣吗？应该进棉花才对啊？想不通，但是程欢交代的事情又不能不办。冯厂长还是让人去采购程欢要买的东西。程欢和陆慕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先回屋去画设计稿。昨天晚上她已经想出了几个样式，等画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