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跑到程欢面前，将怀里的书包放到桌子上。“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吃糍粑吗，我奶奶就是南方人，今天特意做的糍粑，我怕凉了，一直抱在怀里，快尝尝，还是热的呢。”看着林菲菲包里用油纸抱着的糍粑，程欢忽然眼眶一红。她拿出一块糍粑，放到嘴里。糍粑馅是用芝麻和花生包的，甜而不腻。“你怎么这么笨。”程欢将一块糍粑塞到林菲菲嘴里，“不是有保温桶吗？”林菲菲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对哦，”她把保温桶给忘了。咽下嘴里的糍粑，林菲菲笑着道：“好吃吧，我跟你说，我奶奶就是南方人，今天我和她说的时候，她说你们还是老乡呢。”“是吗？”林菲菲的奶奶程欢没有见过。不过上次林菲菲来找她买羽绒服，程欢没有要钱。因为市场上，现在老年人的款式要下个星期才能生产出来，还没有开始卖。林菲菲知道程欢帮冯老师父亲做了两件羽绒服，所以也求她帮忙给做一件。程欢答应了，不过没有要钱。林菲菲知道现在市场上的羽绒服都是程欢设计的，也知道她不差钱，程欢不要，她也没有矫情的非要给她。不过林菲菲总会时不时的给程欢拿一些好吃的，或者是程欢需要的书籍。吃着糍粑，程欢又有点想家了。她们家在安城，那个地方，属于南北交界，冬天也会下雪。过年的时候，家里有一个风俗，那就是做糍粑。前世，来京都之后，程欢几乎没有回过家。糍粑的味道，她都要忘记了。“好吃吗？”林菲菲见程欢吃的一脸回味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好吃。”程欢点头，是真的好吃。和她小时候吃的，是一个味道。吃了几个，程欢把剩下的包了起来。她想留着几个，晚上回去的时候，让唐锦川也尝尝。因为费文静没有再提考试比赛的事情，程欢也没有说，林菲菲也不知道。晚上放学的时候。唐锦川来接程欢。上课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雪，不过放学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和林菲菲道了别，程欢就看到了从老师办公室走出来的唐锦川。他和冯老一起，举着一把黑色的伞，伞身基本上都倾斜到了冯老身上。唐锦川就站在雪地里，肩膀上一片片的雪花落下，被风吹走，或者融化。看到冯煜和林菲菲过去，唐锦川直接把伞给了冯煜，让他送冯老上车，他朝程欢这边走了过来。“冷不冷？”唐锦川握住程欢的手。这丫头的手，总是那么凉。“不冷”程欢将手套带上。刚才出来的急，手套都没有带。唐锦川牵着她的手，往回走。两人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拉的很长。“唐锦川，林菲菲今天给我带了糍粑，等会儿回去，我热一下，你尝尝！”糍粑？唐锦川笑了一下，“她还会做糍粑？”林菲菲可不像是会做饭的人。程欢摇头，“不是她做的，是林老夫人做的，要不是林菲菲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林老夫人也是我们那个地方的人。”“是吗？这么巧？”唐锦川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的不妥。程欢笑了笑，“是啊，我也很惊讶。”“我跟你说，今天有人和我打赌，要是我考试这次比她成绩好，她以后就听我的，要是她考试成绩比我好，我以后就听她的。”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家。唐锦川听到程欢说的打赌，有些哭笑不得。对方怎么样唐锦川不知道，不过今天和冯老聊天的时候，听冯老的意思，欢欢应该是班里学习最好的丫头了。不过就是写的字，实在是拿不出手。今天冯老还说了好几遍，让他多督促程欢练字。唐锦川很想说，程欢这字是真的练不出来了。“今天冯老跟我说，让你好好练字。”唐锦川道。一听到练字，程欢瞬间想哭。她扶额，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不是不想练，是真的练不出来，就好像我走路经常顺拐一样。”这个没的治，真的改不过来。“你还顺拐？”这个唐锦川是真的不知道。因为程欢走路，总喜欢将手放在兜里。程欢：“……”“欢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说给我听听。”程欢摇头，“没了，我这么完美的人，也就这么两件不完美的事情了，练字这事，咱们以后不提了行吗？”至于顺拐。从小就这样。上学的时候，体育课是程欢最头疼事情。“我去把糍粑给你热一下，很好吃的。”程欢怕唐锦川在问，赶紧去了厨房。“你先把衣服换了。”唐锦川无奈。第一次觉得，他的丫头，像极了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我将糍粑先热上，再换衣服也是一样的。”热糍粑，只要放到锅里，打开火就行了。等弄好糍粑，程欢去换了衣服。唐锦川去了书房，应该是有事情要忙。等糍粑热好，程欢给他端了上去。还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这个是黏米做的，你慢点吃，别噎着。”“嗯”唐锦川的目光从桌上的文件上移开，看了一眼程欢放到桌子上的糍粑。“要不要在吃一个？”他问程欢。“不要了，我在学校了吃了好几个了。”这东西好吃，但是不容易消化。“我去洗澡睡觉了。”今天有点累，程欢想早点休息。“去吧”唐锦川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等程欢出去，唐锦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不见了。他看着那盘糍粑，眼底一片深邃。林家林菲菲回来的时候，林老夫人还没有睡。林菲菲的父母都是军人，林菲菲是林老夫人一手带大的。现在孙女上夜校。每天回来的晚。老夫人不放心，一定要等到林菲菲回来才肯去睡觉。“奶奶”林菲菲将书包放下，脱了外套。等身上的凉气没了，才坐到林老夫人身边。林老夫人怕冷。“奶奶您今天做的糍粑，阿欢可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