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族中医传统里的针灸之术,他们是都听过,很少有人见过,也很少有人再相信这玩意儿了。“这真能治好?别是骗子吧?”一个女同志小声嘀咕。陆晓夕只当没听见,专心给周国喜扎针。反倒是顾家安,不喜地转头,瞪了那女同志一眼。“我就是好奇吗。她是你们一三七团的军医?”“不是,她是陆神医的女儿。”“没资格证的?那也敢随便给人看病啊?”“你就少说几句吧。”“哎呀,好了,真是太好了。”不一会儿,周国喜摸着嗓子兴奋地站起来。“小同志,你真是神医啊,是哪个军医大毕业的?”“我还在读高中。我的医术是家传的,从小跟我爸学的。”陆晓夕并不隐瞒。“那令尊是?”“就是这个团场的陆医生,他们都管我爸叫陆神医。”“必须是神医!你们家这个针灸,太神奇了。”周国喜都找不到词形容自己的感受了。“也没什么,只不过刚好对症。你应该是喜欢吃鱼,之前把鱼刺卡在嗓子里没清理干净,有点发炎了。下次吃鱼小心点。”“嗯,嗯。今天晚上有我的独唱,你来听吗?”“当然听呀。”那边那个女同志又看了陆晓夕几眼,没再逼逼叨了。陆晓夕感觉到她不善的目光,也微笑着看过去。是个很标志的美人儿,穿着一身白色文艺兵的军装裙,还化了妆,看上去异常娇艳美丽。她不记得自己惹过这个美人儿,不过她的五官,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呢?陆晓夕才看了一眼,那个穿着白色军装裙的女孩居然走了过来,大方地朝陆晓夕伸了一只手。“同志,你好,认识一下,我叫贝佳佳,红星文工团的。”“陆晓夕。”贝佳佳笑笑:“我知道你,我妹妹是你们班同学,她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成绩进步神速,歌也唱得好。没想到医术也这么好。”“贝媛媛?”这姐俩名字很像啊,长得也挺像。贝佳佳点点头,含笑看向陆晓夕。懂了,打了妹妹,姐姐来找场子了。“我看你针灸术挺厉害的,我的脸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有点过敏,你看这一片有点红,你能帮我治一下吗?”贝佳佳笑着跟陆晓夕套近乎。“对不起,针灸只是中医的一个分支,它不是万能的。关于脸过敏,我还是建议你去看医生,我们一三七团的刘医生在这方面就很擅长,当然你也可以去中医馆找我爸看看。”陆晓夕的回答很官方。如果是真过敏,她还真有办法,但贝佳佳的脸明显是胭脂涂多了,故意找茬的。“这样啊?是不是要敷药?那我晚上还要演出怎么办?你就不能像治疗周国喜那样,帮我扎几针吗?”“不同病当然不同治法,进了医院,还有人立刻出来,也有人折腾几天之后死了。你以为我是神仙啊?几针下去什么病都立刻好。”陆晓夕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