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地毯上随意摆放的旧货,陆晓夕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这样挺好的,热闹。不过碰瓷的事儿还挺多,她首先要防着。想淘到好东西,就要先学会去观察。陆晓夕这一路,就像是来旅游的学生,只管一脸好奇地到处看,甚至跟着旅游团,蹭导游的解说。旅游团解说完了,导游就把他们带进了最大的一家店铺。陆晓夕看了一眼,没跟进去,并且心里默默记下了,这家店不能进,肯定都是坑人的玩意儿。陆晓夕的目光很快锁定两个抱着鸟笼的中年人,他们一边说,一边熟门熟路地走了几个摊子,逛了几家店。陆晓夕问了一家摊子的店主,店主热心地跟她说:“金爷你都不认识啊?金爷可是我们这儿的财神爷呢。他每天都要溜一圈,经常能淘到好东西。”“这么厉害,金爷来过你的摊子,你这肯定不少宝贝吧?”“那是自然,我不怕跟你说啊,我这里啊,经常有土里出来的东西。”不用对方解释,陆晓夕也明白,土里出来的意思。开店的不可能把东西一次性都拿出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卖出土文物。大概也就是,整个摊位放一件,根本不是拿来卖的,而是来带动生意。你真要挑中了,人家也不会便宜卖。但是陆晓夕的“摸脉”法,也挺浪费心神,她又不可能一个个摸过去。这时候,似乎只能靠感觉赌一下了。现在陆晓夕只能是,凭着这几天从顾爷爷那里看的书,仔细印证观察,看看书上的理论知识,是否能够用在实践中。答案是,古董这一行,不行!越是跟书里描写的一样,越像真的东西,就越可能是假的。陆晓夕按照那位金爷走过的路线,着重找了三家店逛下来,用了二十几次摸脉法,结果都让她失望。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她太骨感了。想要靠发现古董,捡漏赚钱,这种事儿好像只存在别人的传说里,真要实践起来,太难。到了中午,陆晓夕是又冷又饿的。大冬天在外面折腾了一上午,哪儿能不冷的。她那逆天的估算物品年份的方法,消耗确实很大,反馈到她身上,就是好饿啊。陆晓夕感觉自己能吃掉一头牛。看看周边的几家馆子里都是人满为患,价格好像也不便宜,陆晓夕还是打了个出租车,抓紧时间回家吃饭。陆药生向来是守时的人,中饭向来都是十二点准时开饭。回去晚了就只能自己热剩菜了。戈玉琳跟了陆晓夕一路,看到陆晓夕打出租车回去,也打了个车回来。等回到家,戈玉娇就忙着问:“怎么样,你说她去潘桥了?她是不是买了不少东西?她是不是懂得鉴定古董?”戈玉琳摇摇头:“她什么都没买,就是不停地看,我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在学习古董知识,可能是为了讨好顾爷爷吧。”“难道是我想错了?”戈玉娇眉头皱起。“姐,你真的想多了,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特异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