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午十点请吃饭,也甭管是早饭还是中饭,自助烤肉,这会儿正流行,吃了再说。金爷显然没吃早饭,大口大口地吃肉,吃了一盘子肉,才像活过来一样,无奈地跟陆晓夕倒苦水。他也不想啊,他爱他的妻子,可白鹂梦陪他喝酒的时候,趁机给他多灌了几瓶。然后他就把白鹂梦当成了白芸梦,姐俩长得还挺像。白鹂梦肚皮很争气,一次就怀上了。“那你跟师母说清楚啊?也不至于闹离婚吧。”“是我要离婚。”金爷耷拉着脑袋:“我今年已经三十九岁了,我跟小梦结婚十六年了,她的肚皮还是没动静。我爸我妈、我叔叔姑姑,还有我瞎了眼的奶奶,知道这事儿之后,都让我跟芸梦离婚。不为别的,也都为孩子考虑。”“所以你打算将错就错,娶白鹂梦?”陆晓夕算是长见识了:“你不是爱妻如命吗?”“可鹂梦有了我的孩子,我只是想要个孩子。”金爷苦笑连连:“你还小,这些事你不懂。”是啊,她是不懂。男人这种生物太可怕了。再深的感情,似乎也抵不过一个孩子。这时候陆晓夕是真的不想同情金爷,还想说一声师母干的漂亮。看着金爷一脸苦恼,陆晓夕还是忍不住想骂他一句渣男。渣男也是她的古董老师呀。陆晓夕不想再听他的歪道理,赶紧把收藏着的那枚铜钱拿出来,还给金爷。金爷这会儿不推辞了,苦笑着表示:“我的那些收藏,被咋得砸,卖得卖,钱都归了她。要想东山再起,也只能靠这个小物件了。”陆晓夕尴尬苦笑。还好顾瑀及时来找她,才把人带走。金爷不急着走,反正他没处去,还可以在这里吃一会儿、坐一会儿。陆晓夕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金爷正在没形象地低头吃烤鸡翅。陆晓夕心里一酸,曾经风光无限的古玩大佬,落得这么狼狈。不知道白鹂梦费尽心思,从自己亲姐姐手里抢来的男人,已经不再有往日风光,她心里是什么滋味。陆晓夕没心情管,反正她不希望和白鹂梦有交集。可有些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越是不想见,就越会见到。陆晓夕和顾瑀手拉手从潘桥离开的时候,刚好就遇到了白鹂梦。她现在还没显怀,人倒是胖了一圈,本来就不高,这会儿就显得有些臃肿了。看到陆晓夕,白鹂梦趾高气昂地就走过来了:“陆晓夕,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知道,你怀孕了,恭喜。”陆晓夕笑着问:“就是不知道,孩子她爹是谁?”“你明知故问!”白鹂梦气坏了。“我不知道呀,只是听说你怀孕了而已。好像你还没结婚吧?未婚生子?还是奉子成婚?那你抓紧点哦。对哦,你才十九岁,该不会找个四十岁的大叔吧?”“你,你……”白鹂梦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愤愤地开口:“我肚子里怀着师傅的孩子!”“啊?你师傅不是你姐夫吗?你连自己姐夫都不放过啊?你姐姐还认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