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夕和方亚丹很快就被放出派出所，至于龙哥，已经被列入重点调查对象。等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方亚丹才跟陆晓夕开口：“其实在那个女人给我钱的时候，我就去调查过你，当时我就发现，我的机会来了。我唯一能补偿你的，就是帮你画出那个女人的样子，我画画功底还不错。”“好吧。那你什么时候画？”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说方亚丹太厉害了，这份算计可比一般成年人都厉害，陆晓夕自愧不如，被人算计了她也认了。何况方亚丹也是受害者，她有勇气拿出那些照片，还真是不容易。照片里的方亚丹，曾经那么美丽清纯，跟现在的非主流女混混，完全不是一个人。可想而知，她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尤其是心里阴影，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这些混账，就该枪毙！”陆晓夕忍不住恨恨地念了一句。“我已经画好了。”方亚丹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素描本，本子上有一张很精细的素描。她这绘画水平，还真是不错，画得好像啊，这不就是戈小蔓的画像吗？“好，谢谢你。你不欠我了。”陆晓夕现在想想，黑牡丹对她，还真是手下留情了，也就踢了她的腿，其他位置都没动过，也没打开过麻袋。否则那么一帮大男人，看到陆晓夕长得漂亮，肯定会忍不住动手动脚。想明白这点之后，陆晓夕也没把这事抓住不放，人家脑子聪明，被算计了只能怪自己笨，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了。但是要她跟方亚丹做朋友，从心理上，陆晓夕还真做不到。……回去的路上，陆晓夕就忍不住问顾瑀：“龙哥说他有个当旅长的哥哥，是真的？”“嗯。”“那该不会，这种混账玩意儿，也能被无罪释放了吧？”“以前会，这次不会。”“为什么？”“因为他哥哥龙成刚好是咱爷爷的人，手下出这种人，爷爷很生气，龙成也被调查了。”“那就好，我看了那些照片，他们简直是太可恶了！”陆晓夕愤愤地握紧拳头。“你不是很讨厌那个方亚丹吗。”“一码归一码，方亚丹是个讨人厌的，但他们做下的禽|獣行径，更加可恶。学校里还不知道多少女生被他们欺负过。”“有不少。只不过她们都不敢吱声。这个龙江还挺聪明，动手之前都会先调查，每次挑选的，都是家庭背景不是那么硬的。你们十三中还好，旁边的十二中平民中学，被他们欺负过的女生更多。”“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这么久都没人管！”陆晓夕气得声音都变了。“以后遇到这种事，我们陆女侠就勇敢地上，不要怕惹祸，惹出祸来，都有我兜着，我兜不住，还有咱爷爷。你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哼，他们要不使诈，还不一定能抓住我呢。不对，是肯定抓不住。”陆晓夕骄傲地扬起了小下巴。顾瑀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可事实是，你今天被抓了。要不是杨明威发现得早，后果我都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