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比起李天洪,你这个圣女要差远了。”穆田自然是不信陆晓夕什么活死人、返老还童的医术,那些都很容易戳破。“是啊,我就是个普通人。”陆晓夕也不否认:“我就是有点爱管闲事的普通人,我就想试试,能不能以我的一己之力,将那些被李天洪荼毒的人们,解救回来。若是能将这百万千万的信众拉回正途,我也算是救‘心’成功了吧。那样可比我用针灸救人,更有成就感。”“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那么多吗?”穆田笑着看向陆晓夕。此时的穆田,已经没有了怨愤,反倒是一个老师看学生的正常眼神,还带着些期许。“因为你的眼神,总能让我想到李天洪,你跟他是同一种人。你觉得他作恶多端,谁又能知道他的初衷是为了什么呢?说不定也是一片好心呢?至少加入圣教的这些人,自从有了信仰之后,就更加能够主动约束自己的情绪,更加勤勉地劳作,就连乡间妇人之见的闲话,基本都不见了。而李天洪大人,对教众又从不要求什么,连会费都不收。这些据点都是他们自己主动要求维护,并且只收取成本金的活动经费,这些钱他们就算出去吃几顿饭,也比这个多啊。咱们据点可是包吃住的。你口口声声说李天洪教主害了他们,那我问你,他哪里害人了?”陆晓夕竟然无言以对。明明感觉穆田说的不对,可人家说的没错,李天洪也没害人。“不对。”顾瑀忍不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未必要杀人才算害人。荼毒思想、禁锢灵魂,比杀人更可怕。你看看那些教众,因为信了圣教的谎言,已经脱离了正常的社会节奏。就比如你,因为李天洪的圣法功,在学校已经无法立足。原本你宝贵的时间和青春,可能会用在钻研教育事业、可能会用在科研,结果,它们却浪费在了无聊的圣法功上,这就是另一种伤害。再说害人,当普通民众,为了信圣教,做出极端行为,比如元旦时燕京市的自焚事件,那就是伤人伤己。再说你刚才说的那种经历,我也能做到。那就是对你深度催眠,让你以为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件事,然后醒来。你又如何确定,你被爆头那件事,是真实发生的?再者,我看穆田老师不像是会喜欢金发女郎的人,你又如何突然想起去追那么一个女孩?你还记得你爱慕她哪一点吗?”“嘶,头好痛。”顾瑀一番话说完,穆田就开始抱着脑袋,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陆晓夕当机立断,先给他脑袋上扎几针再说。穆田总算安静下来,脸色一片苍白,无奈地笑笑:“毕竟是受过伤的,开过花的脑袋,哪儿还能跟以前一样好用呢。实不相瞒,我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真的是一想就头疼。不过我也不怨人,我能活着就不错了。至于你说的那种可能,我是学生物的人,我难道还没这点判断力?真的死亡和幻觉,那绝对不一样。你们不相信就算了,我也没真打算让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