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夕走这一路回去,路上就已经把心情调整好了。就是吗,相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儿,不需要别人管,别人硬要管,她也不必理会,更不必生气。每个人想法不同,因为不能互相理解而生气,就落了下乘。这么一想,陆晓夕心情也好多了,算是哼着小曲儿回到家。这才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陆桂兰夸张的争吵声:“大哥,你非要这么不近人情,可别怪我不替你保守秘密,我要去找二丫,把那件事跟她好好说说。看她知道了,还认不认你这个爹?”“嘭!”陆药生显然是发火了,居然砸了东西:“陆桂兰,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跟你们计较,你要借钱我都尽量借给你。现在你还想怎么样?你要是敢在二丫面前说半句废话,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跟你算账。别以为我陆药生是好欺负的。”陆桂兰连忙变了脸,陪着笑:“呵呵,大哥你别生气呀,我就是随口说说,咱们都是自家兄妹,我怎么可能把你的事儿说出去。都这么多年了,我们几个哪儿敢在二丫面前多说半个字呢。”“哼。孩子大了,以后这些话提都不要提。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家里二丫管钱,我身上也就五百块钱,你们先拿着用,也不用还了。至于大柱,他拖家带口地来京城打工也不容易,我拖人帮他们夫妻俩找点轻松的工作,不过住处就没办法了,燕京这地界,房子不好租。。”“这个我知道,能有工作已经很好了。大哥,还是你对我好。我回头就跟大柱他们说,让他们带着金宝来给舅爷爷拜年。”“是啊,眼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了,你这小孙子都该上学了。老喽。”兄妹俩又聊了会儿家常。陆晓夕在外面听得真切,却一直没动,直到他们话家常到张家长李家短的,她才在门口走出脚步声,然后敲了敲门。陆药生给陆晓夕开了门,还有点惊讶:“你不是去你朱爷爷家吃饭、做针灸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嗯,朱爷爷家还有客人。”陆晓夕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快进屋吧,你大姑来了,还带了些馓子和油果子,你以前最爱吃的。”“我中午吃撑了,不想吃了。”陆晓夕应付了一句,还礼貌地朝陆桂兰打了个找呼,才自己回房躺着。陆药生从门外看到陆晓夕回去躺着了,就给她把门带上,让陆桂兰说话也小声点。“你呀,就是这张嘴没个把门的。”送陆桂兰出去的时候,陆药生无奈地摇摇头:“以后可要注意了。”“我也没想到啊。大哥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陆桂兰也有点后怕,要是没了那个把柄,她大哥是学问人,用家里的传统规矩来说,那是一家之主要进族谱的,哪儿会一直帮衬她们姐妹几个。他们却不知道,陆晓夕这段时间用多了太素九针,整个人感觉都特别敏锐了。听力、视力都有提升。本来不该听到的话,又听到了。她躺在床上,根本就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