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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老太太都快厥过去了却还惦记着衣裳,所以丁穗就说了会赔她两件衣裳。
后来家里的事情一多,丁穗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没想到老太太心里将这件事记得那么清楚!
很显然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身体还不好,根本没办法织布的,于是丁穗就说了:“大娘,我家有布票,回头我去镇上供销社买点布就好,也花不了几个钱的。”
老太太忙说:“这怎么成!当时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怎么能让你花钱买布!”
“这布还是我来买吧。”姜宴适时开口。
老太太一听立即敲定:“对,二狗子买布,穗儿你动动针线给他做两件衣裳就好。”
丁穗想说,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去供销社买两件成衣岂不省事?
可是姜宴的动作极快,说了句再见之后就背着老太太朝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丁穗在外奔波了两天,累得够呛,这会儿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她也懒得再理会那些琐事,早点回家休息才是正经。
拎着二叔给的军书包,沿着村里的那条凹凸不平的黄泥巴路,一路朝着自己家走去。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这破窝,县里面再好,终究没有这土坯砌就的家住着舒坦。
丁穗抬手敲了敲门。
敲门声刚落,就听到娘的声音应道:“来了,来了!幺儿啊,是你吗!”
丁穗忙应了:“娘!是我!”
谢氏一听,一颗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你说说你!怎么才回来,这天都黑了好一阵,可把我担心坏了!”
话音落处,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丁穗看着自己娘,只感觉心里特别的暖和,有娘的孩子是个宝啊!
甭管天大的事,只要有娘在,娘一定会替她顶着。
上一世她那么任性那么不懂事,到了最后卧病在床,辛苦挣钱给她治病的只要她的爹娘……
丁穗不敢再去想上一世的事,生怕会当着娘的面哭出来,她将手里的包往谢氏的手里一塞,然后问:“我爹呢?还有我二姐呢?”
谢氏一边翻着包,一边答:“你爹去了村支书那商量你二姐离婚的事了,你二姐在灶屋里做饭。”
丁穗应了一声,朝着灶屋走去,心里想的则是既然爹都去了村支书那商量二姐离婚的事,把这离婚的事已经板上钉钉,没跑了。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若非打定了主意让二姐离婚,爹才不会将这事说给外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