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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菊的男人丁黑子,最近这两年还好,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可过个几年,毛病就会出来,直到后来因病去世……
所以陈大菊一家除了陈大菊还算个健康的,其他都是病秧子。
而越是有病,越是希望能遇上良医,她这样的家庭,可以说比此刻院子里排队的任何人都想请了刘隽生去治病。
然而谁让陈大菊当初做事做太绝,居然想一包耗子药毒死别个全家,现在好了,有求于人了,不敢上门了。
然不敢上门归不敢上门,陈大菊此刻心里其实还是非常的敌视老丁家的。
不仅敌视,还非常的不甘,你丁穗拽什么拽,不就是家里来个医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上次来你家下耗子药怎地了,那还不是你先惹的我?你要是不惹我,我哪里会来害你?
反正今天这刘大夫给那么多人都瞧了病,也非得去我家瞧瞧病不可!不然我可没完!
丁穗见陈大菊一脸的刻薄表情和不屑的态度,知道这人的秉性不好,轻易的很难改变,可要是由着她这么刻薄,少不得她家里人的病还要加重。
这也不是玄学,这是最简单的因果,陈大菊每天针对这个,谋害那个,尽不种好因,那她家里人能有好果子吃才怪了!
于是丁穗就试着劝陈大菊:“陈婶儿,既然你今天来了,那咱们就推心置腹的好好说说话,这人呐,事情不能做得太尽,话也不能说得太绝。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心放宽一点,多存点好心,多做点好事,你自己是绝对吃不了亏的……”
陈大菊不想听这些,直接打断丁穗的话,问:“你就说你今天让不让我来找刘大夫看病吧!”
丁穗无语,感觉和这个陈大菊根本说不清楚。
让不让她找刘大夫看病,她都已经来了,自己还能把她撵出去不成?
于是回答说:“你既然来了就去排队吧。”
说完不再言语,转身去了厨房里吃午饭。
丁穗跟陈大菊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回来厨房之后那小方桌上的菜盆里的菜就下去了不少。
丁老爹边喝酒边吃菜,需要细品其中的味道,吃的并不快,谢氏和丁禾不在桌边,吃的都是事先盛到碗里的菜。
所以大部分的肉和菜都进了张建业和丁苗的肚子里。
这两口子在老张家平时根本吃不上一口好的。十几口人一个锅里吃饭,每顿饭能吃饱已经是幸运,至于能不能吃上好的,根本就没资格去奢望。
以前谢氏每隔一段时间送点好吃的过去,他们还能打打牙祭,自己吃一些,再分一点给父母和兄弟。可自打丁禾准备离婚开始,谢氏也不去送东西了,只捎信让丁苗回娘家吃。
这老丁家的伙食好是好,可是只能吃这一顿饭,待一顿饭毕丢开了筷子和碗,就啥都吃不到了。
所以趁着吃饭的时候张建业不由自主的就想多吃一点,他先是往丁苗的碗里舀了大半碗的菜,然后又往自己的碗里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