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丁穗无语,这个陈大菊,还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占便宜的机会啊!
刘隽生下午还得回公社,跟县医院的几个同事汇合,然后一起做县医院的车回县里,眼下已经是后晌,时间不太多了,再加上此刻这屋子里的环境实在不太好,便对陈大菊说:“先看病吧,旁的话都以后再说。”
陈大菊连连点头:“对对对,先看病。”
刘隽生给丁香把了个脉,又问了一下丁香最近今年的看病经历,看过什么医生,吃过什么药。
问完了之后,便对陈大菊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回头我开好了方子交给丁穗,她把药买回来了再叮嘱你们怎么服用。”
陈大菊慌忙点头应下:“好,好,好!谢谢你了刘大夫。”
生怕答应的晚了丁穗会变卦,先前她那样和丁穗吵吵,丁穗大约是不乐意给她买药的。
然而丁穗还真就没在乎过这点药钱,村里其他人的药她都接了,没道理为着陈大菊家的这点破事儿影响心情。
她见刘隽生给丁香瞧完了病,这便跟着刘隽生一起离开。
出来陈大菊家后,丁穗问刘隽生:“刚才那个丁香的病是不是很重?”
刘隽生看了丁穗一眼:“谁说她的病很重?”
丁穗答:“丁香一年的时间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卧病在床,若是病不重,怎么会卧床?”
刘隽生笑了一下,答:“我刚才问她这些年都看过什么医生吃过什么药,可以说她这些年根本没看过几个中用的医生,也没吃过什么实质性的药,她的病其实一点都不重,完全是自己吓唬自己,给吓唬出来的病。”
“吓唬出来的病?”丁穗惊讶,居然一年里面有半年时间卧床的丁香,病的其实并不重!
刘隽生道:“你的那个陈婶儿,说话太不留后路了,在外面骂别人,回到家了自然而然的就会骂自己家人,我瞧着那个丁香是个心思细腻性格软弱的姑娘,原本只是一点小病,被她娘那么一骂,心情惶恐郁郁,时间长了就成了大病。”
丁穗听了这话,宛如找到知己,心里一阵高兴:“刘医生,我跟你想的一样呢!我就觉得丁香的病跟陈大菊那张嘴肯定脱不了干系!”
先前丁穗只是隐隐约约这么觉得,陈大菊人品太坏,说话太戳人心,所以她家里病人多,可为啥会这样子,并找不到合理的证据,此刻听刘隽生这么一说,她立即就像是法官断案找到了确凿证据一般,
真要是这样,那她劝陈大菊宽厚待人,说话做事多留点余地就没错了!
以前丁穗是为了谨遵疯老头做好人办好事处处为人着想的教诲,而尽可能的去做自己觉得是对的事情,可是她做得这些事情到底合不合理,她也不太清楚。
就比方陈大菊这事,她花了这么大耐性,废了这么多口舌去劝陈大菊这种人改变,这么做对吗?或者说,她有必要这么做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大菊生来就是这个性格的人,劝她改变,不是对牛弹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