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穗忙说:“也没看到什么,不过就是些磕磕碰碰的家务事,我想要将大姐接回来,主要还是想让大姐能顺顺利利的吃药。老张家那边十几口人共用一口豁口锅,熬药根本不方便,并且老张家的人都看不惯我大姐吃药……”
这些话刚才丁穗都没有说,所以谢氏听了这些话后顿时闹心起来:“刘大夫专门给开的方子,穗儿好不容易从县里把药给拿回来,到头来老张家的人不让喝,这不是存心让咱们大丫头难产嘛!”
被谢氏这么一嚷嚷,丁老爹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冲着谢氏问:“依你说,这事该咋办?”
谢氏无措:“我一个妇道人家,我哪里知道!你是一家之主,这事不该你拿个主意?”
丁老爹想要说什么,这时院门外传来邻居丁秃子的声音:“大海哥!上工了!走吧,一起了!”
上次刘隽生来老丁家送钱,那丁秃子凑热闹来老丁家找刘隽生给瞧过秃头的毛病,昨天得了丁穗给送的几包没花钱的治秃头的药,心里感激的不行,所以今天对丁老爹和谢氏老两口特别的和气,这不,上工的时候都不忘来喊一嗓子,以示亲厚。
丁老爹冲着门外的丁秃子应道:“马上就来!”
“先上工,大丫头的事晚上回家再商量。”丁老爹一边拿农具,一边对谢氏说。
目前看来,好像也只能这样。谢氏只得闭了嘴,拿了农具和丁老爹一起出了门。
爹娘出门之后,丁穗将自己方才用过的碗收进厨房洗涮干净,然后擦干了手陪着二姐一起做衣裳。
不得不说,二姐丁禾的手真的是巧,一样的针一样的线,从丁禾手里做出来的活儿比丁穗做的活儿要好很多。
丁穗拿着针线做了一会儿活儿后就做不下去了,自己做得活儿和二姐的活儿根本没得比,再做下去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丁穗的记忆里只记得二姐前世里在黄家死的很惨,都不知道二姐的针线活儿做得这样好。
心灵手巧,因为心灵所以才手巧,手巧的人一般都心灵,单单从二姐这精湛的针线活儿,足以看出二姐的内心其实很活络,很聪明,很有灵气,只不过她话少,平日里心里有什么想法了不大希望往外说罢了。
二姐的针线活儿做得太好,丁穗不好意思给她添乱,便丢开活儿,去了里屋,躺了休息。
然而又休息不踏实,心里总惦记着大姐的事,总感觉大姐在老张家的日子过得太糟心,居然连熬个药吃都那么艰难!
这要是不吃药,胎位调整不好,到了生产的那一天,万一又大出血了可怎么办?
丁穗越想越揪心,在床上躺不住了,索性起床来张罗晚饭。
不料刚进了厨房舀了小半瓢米来准备淘米,忽听到门外传来大姐夫张建业的声音:“有没有人!有没有人?丁苗不好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