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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摇头:“不用缓了,我没什么行李,提着个布袋来的,再提着个布袋走就是。”
丁穗听着这话,心里不觉一阵感慨,是啊,农村人向来吃苦耐劳没什么讲究,不管多艰苦的环境,只要有口吃的果腹,就能抡起膀子开干。
“行,你赶紧吃饭,吃饱了肚子就跟我去厂里报到。”丁穗敲定下来。
自己亲自从老家带过来的阿香马上就要离开刘家去打工了,刘老爷子很有些不舍,同时还很有些愧疚,阿香来省城的这段时间,自己没能好好的款待一下她,照应更是别提。
想说以后让阿香常来刘家看看,想起来刚才裴秀芝给阿香说的那些话,刘老爷子又有些张不开嘴。
最后还是刘隽生开口:“阿香姐,晚些我送你和穗儿一起去厂里,现在就不提其他,先好好吃饭吧。”
阿香点头:“嗯,谢谢隽生少爷。”
刘隽生失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少爷,这要是放在早些年,一声‘少爷’就要被打成资产阶级的。”
阿香知道刘隽生这是在开玩笑,可是她的心里是真的觉得刘隽生身份尊贵,除了“少爷”这个称呼,她找不到其他哪个称呼更合适。
饭桌旁的四个人一边聊着家常一边说着闲话,气氛一时间还算和睦,而楼上卧室里刘中庭和裴秀芝两口子却是和睦不起来。
裴秀芝一口咬定了,坚决不同意刘隽生和丁穗的这门婚事。刘中庭呢,却是比较赞同刘老爷子的意思,希望刘隽生能和丁穗在一起,两人说不到一起,没说两句就吵了起来。
裴秀芝的意思是:“林诗语那孩子多好啊,要相貌有相貌,要文凭有文凭,要家世有家世,而且我们家和林家还是世交,诗语那孩子又是和隽生从小一块长大,两小无猜……诗语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儿媳妇人选,搞不定你和你爸怎么就看上了丁穗那个土老巴子。”
刘中庭道:“就是因为两家的关系好,才不能攀亲事。”
裴秀芝不解:“这是为什么?两家的关系好,又门当户对,诗语还对咱们隽生有情,这不正好谈亲事?”
刘中庭解释:“自古以来君子之交就讲究的是个淡如水,来往之间没有利益上的利用算计和冲突,这样才能处得长久。一旦两家攀了亲事,高雅的君子之交落进了鸡毛蒜皮的日常生活里去,如果这小两口日子过得和美还行,如果他们过得不好,今天吵架明天闹着回娘家,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的这么一搅合,我看两家能和和气气的坐着说话都难,还谈什么世交。”
裴秀芝不明白:“这再高雅的君子,那还不是也得吃饭过日子?你不能因为过日子繁琐就不让咱儿子娶媳妇啊!”
刘中庭道:“我哪里不让儿子娶媳妇了,我只是想让儿子娶一个他自己满意的媳妇。”
裴秀芝:“我是看不出来那个丁穗哪里好,反正我坚决不同意她和隽生的婚事。”
刘中庭见裴秀芝是个说不透的,不觉有些不耐烦:“隽生喜欢丁穗,就冲着这一点,咱们就不能这么坚硬的反对他们,诗语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隽生根本就不喜欢诗语,假使隽生对诗语能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意思,我今天都不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