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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开了之后,丁穗整个人释然不少。
她先是送了谢氏下楼,之后又回到屋里帮丁禾做饭。
已经是八月初了,月底她就要去省城报到。在家人这里,满打满算,也只能陪伴半个多月。
陪着丁禾和囡囡吃了顿午饭之后,丁穗便回到了老丁家的宅子。
回到家一看,谢氏还没回来,估摸着还在丁苗的饭店里呆谈摆酒席的事。
既然家里没人,那就先好好睡一觉得了,前些天在丁禾那里没日没夜的帮忙带孩子,可是把人累坏了。
丁穗回到自己屋里,好好的歇了一个午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
谢氏也已经从丁苗的饭店回来。
丁穗来到院子里,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之后问谢氏:“娘,摆酒席的事我大姐怎么说?”
谢氏答:“说最快也要等个七八天,她饭店里最近几天的席位都有人预定了。”
丁穗忍不住道:“娘,要不这酒席还是不摆了,就上个大学罢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而且我只考了一个省城大学,又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名牌,大摆宴席人家看到该笑话了。”
谢氏摇头:“不行,不行,不摆不行,消息我都放出去了,你大姐都开始托老乡去村里通知乡亲了,你这时候说不摆不是出尔反尔么?”
丁穗想了一下,又说:“那到时候就说请乡亲们来城里吃个饭,上大学的事就一个字都别提。”
谢氏再次摇头:“这可不行!咱们家世代务农,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个大学生,可不得让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知道?”
丁穗还想再劝,谢氏却是一挥手打断丁穗所有的话,还不无自豪的说:“省城大学可是咱们省里数一数二的好大学,多少人考了个中专都神气的不得了,这省城大学跟中专一比,还不等于是中了状元?再说了!你前后才只学了两年多就考上了省城大学,这在整个县里都是奇迹,咱家出了这么有脸面的事情,不好好的摆几桌酒席庆祝一下,我心里可不得劲!”
丁穗说不过自己娘,只得妥协下来:“那好吧,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为了能让几天之后的升学宴办得风光,这天之后的第二天,谢氏亲自搭车回了趟村里。
一则是回村通知村里的各家各户七天之后都来县里丁苗的饭店里吃酒席,二来么,还不是放心不下丁老爹一个人住村里,回村去看看丁老爹最近过得怎么样。
有了谢氏亲自走了这么一趟,请客吃酒席的事情便落实的差不多。
其实即便是谢氏不走这么一趟,村里的乡亲们听说有酒席吃,肯定都不会拒绝。
这年月里农村的物质生活还是很落后的,前些年粮食产量低,村民们根本吃不饱饭,最近几年光景略好了一些,可也不过是勉强吃饱肚子罢了。
平日里都是粗粮细粮各种蔬菜野菜的掺一起吃,勉强能凑合个饱,这忽然听说要进城吃酒席了,那还不得是赶紧的往城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