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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又白的眼神有些迟疑，也带着几分震惊。&lt;/p&gt;

只可惜程慕娴问完这话以后就没有看着他了，而是往他怀里钻了一下。&lt;/p&gt;

否则肯定会发现陆又白的不对劲。&lt;/p&gt;

陆又白没有想过程慕娴会问出来这样的话，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lt;/p&gt;

“卿卿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事情？”&lt;/p&gt;

听说？&lt;/p&gt;

这哪里用得着听说，明明就是上辈子……&lt;/p&gt;

程慕娴从陆又白的怀里抬起来一个小脑袋，斟酌半天后才道：&lt;/p&gt;

“只是一个假设。”&lt;/p&gt;

可那个假设，对于她来说，是真的经历过的。&lt;/p&gt;

心忽然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陆又白几乎连呼吸都要停了。&lt;/p&gt;

他的脑海里，有个荒唐的猜测。&lt;/p&gt;

那些片段就像就是锋利的碎片一般，要把他还有她，割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lt;/p&gt;

“卿卿。”&lt;/p&gt;

陆又白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lt;/p&gt;

“若是有。”&lt;/p&gt;

“便是要我赔上这条命。”&lt;/p&gt;

“我也甘之如饴。”&lt;/p&gt;

那本来就是他的错，都是因为他自己才铸成了上辈子那些荒唐又残忍的错误。&lt;/p&gt;

他正是因为知道多残忍，才会去那么对她。&lt;/p&gt;

若是有可能，陆又白希望那只是一场梦，一场醒了以后就不存在的梦。&lt;/p&gt;

可那不是，那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lt;/p&gt;

程慕娴待在狗皇帝的怀里，明显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一沉，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悲伤。&lt;/p&gt;

丝丝缕缕，似乎要穿透她整个人。&lt;/p&gt;

程慕娴正沉浸在这股悲伤的情绪之中，然而忽然感觉抱着自己的陆又白，手都紧了几分。&lt;/p&gt;

男人把头埋在她的怀里，不多时，传来湿润的感觉。&lt;/p&gt;

陆又白整个人都是颤抖的。&lt;/p&gt;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用命能不能够资格去赔。&lt;/p&gt;

他害怕，他害怕程慕娴会真的离开他。&lt;/p&gt;

爱一个人到了心里，就会真的开始畏惧分离。&lt;/p&gt;

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都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lt;/p&gt;

那种痛，陆又白不想尝。&lt;/p&gt;

程慕娴也跟着有些难受，吸了吸鼻子，拍拍陆又白的后背。&lt;/p&gt;

“卿卿。”陆又白的声音不同于往日，倒是带着十足十的哽咽：&lt;/p&gt;

“别离开我。”&lt;/p&gt;

“我不想你离开。”&lt;/p&gt;

“我也不想放手，这辈子乃至于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想放手。”&lt;/p&gt;

他爱的人从来都是她啊。&lt;/p&gt;

哪里是什么赎罪，只是他一直都不肯承认。&lt;/p&gt;

固执的以为自己不去承认就不是了。&lt;/p&gt;

爱在心口难开，受伤的从来都是两个人。&lt;/p&gt;

陆又白抱着人哭了半晌，程慕娴都快被他抱的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lt;/p&gt;

“卿卿……”&lt;/p&gt;

陆又白骤然从她怀里抬起头，看着她那张还没有反应过来尚且茫然的脸，狠狠地亲了下去：&lt;/p&gt;

“你只能是我的。”&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