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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素素突然想起在门口撞见的那个小丫头,眯了眯眼,恨恨道:“我知道是谁给她通风报信了!这个小贱蹄子,竟然胳膊肘子向外拐!”
她见李氏不解,便将昨日出去时,在门口碰见锦绣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氏也很恼怒,忙叫来陈婆子,让她去打听打听,看看锦绣那丫头可曾与沈菀笙走得近。
陈婆子去打探了,不出一个时辰便来回复说:“听幽竹居附近打理花草的下人说,常常见到锦绣去幽竹居,便是今日晌午饭前,还看见她去过一趟!”
李氏和魏素素当即心里有了底,这明摆着就是出了家贼。
魏素素气得立刻就要叫人将锦绣绑起来,李氏却拦住她,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且慢!她如今并没有做错事情,顶多也就是绑起来打一顿,罪不致死!但若是她偷了主子极重要的东西……”
魏素素顿时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这样一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留在府里也着实没什么意思,还不如铲除干净算了。
“那……母亲准备怎么做?”
“陈嬷嬷!”
李氏杏核眼微微一眯,似乎在算计什么,很快,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附在陈婆子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陈婆子连连点头,随后便退了出去。
入夜,魏府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可颐和堂里却是不安生起来。
先是李氏说自己陪嫁的价值千金的手镯不见了踪影,随后陈婆子带着一众婆子去挨个搜查院里各处,在锦绣住的屋子里找到了那个镯子。
任凭锦绣如何辩驳,根本没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李氏去跟魏淳说了此事,魏淳不耐烦摆摆手道:“既然是偷了东西,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任凭夫人处置就是,还来问我做什么?”
李氏等的就是这句话,不过将锦绣绑进屋里问了几句话,也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叫人拉去二门外,打五十板子,以示惩戒。
颐和堂里的丫鬟都知道,根本没有人可以熬过五十大板,这锦绣算是死定了。
果然,刚打到三十大板时,锦绣便奄奄一息了,打到四十大板,锦绣就咽了气。
李氏又让人将她草草拉出城外埋掉了。
等沈菀笙得到消息时,都已经是第二日了,她发了疯般想去找李氏和魏素素算账,却被睿嬷嬷和铃兰死死抱住。
沈菀笙哭道:“都是因为我,她才会被那两个人害死!是我害了她呀!”
睿嬷嬷也哭道:“小姐,老奴知道小姐难过,可现在咱们不能去闹啊!听说她们是以锦绣偷盗的事由将锦绣活活打死的,可是您现在去,不就正好被他们泼一身脏水,诬赖是小姐指示的啊!”
睿嬷嬷毕竟年岁大些,对事情看得很透彻。
铃兰也哭着道:“说起来,奴婢更该感谢锦绣才是,可是咱们不能这么冲动,让那些人抓住了把柄啊!”
“锦绣她虽然只是个丫鬟,但是她心地善良,是个好人!却不想好人没好报,反倒是那些恶人,逍遥法外……”
沈菀笙只觉得心痛不已,她就是一心想要替那个可怜的小丫头报仇血恨。
睿嬷嬷将她搂入怀中,爱怜地抚摸着她披散的长发道:“小姐,老奴知道您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咱们得从长计议才是!”
沈菀笙突然想起了刘良,她推开睿嬷嬷的手臂,微微红肿的眼睛有些异常发亮:“那刘良怎么样了?明日便让他去借五万两银子……”
“小姐!万万不可啊!我们好不容易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得到了她们的信任,若是毁在这件事情上,不值当啊!”
睿嬷嬷急得眉心直发颤。
看到睿嬷嬷和铃兰一脸焦急的神情,沈菀笙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急切了,正如睿嬷嬷所说,现在并不是报仇的好时机,一定要等到时机成熟才可以。
她突然仰天长叹一声:“锦绣,你等着!今日虽然不能替你报仇,但我沈菀笙发誓,一定要替你将此仇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