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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芷走后,老蜀王还坐在宇莫璃房里,沈菀笙微微觉得有些尴尬,便站在宇莫璃的床榻旁边。
宇莫璃轻咳一下打破沉寂道:“外祖父,这便是孙儿的嫡妻沈氏!”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老蜀王斜睨她一眼,语调淡然:“我已经知晓了!”
沈菀笙心中一紧,这老蜀王看来已经是对她心怀偏见了,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老蜀王对自己的误解,但他毕竟是自己夫君的外祖父,这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外祖父,有些事情,恐怕还有误会,等有机会让兰芷姑娘与菀儿在一处好好聊聊,说不定也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宇莫璃缓缓道。
沈菀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化干戈为玉帛?
她兰芷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不好!
不过这话她此刻也不敢当着老蜀王的面说出来,只得淡笑道:“夫君此话差矣!妾身与兰芷姑娘只不过是有一点点小小的误会罢了,况且妾身并没有怪兰芷姑娘,是兰芷姑娘太过于心急,方才才跪下来求妾身原谅的!哪里用得着化干戈为玉帛呢?”
此话乍一听倒也没什么毛病,但沈菀笙话里有话,直指其实是兰芷做错了事情。
老蜀王自是也不好跟一个小辈置气,只得摸摸光溜溜的下巴,语气略略缓和道:“想来外孙媳妇也不是个小气之人,不过兰芷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也要好好对她才是!”
沈菀笙低眉顺眼答了一声“是”。
宇莫璃又趁机道:“外祖父,菀儿画得一手好画,等她将我母亲的画像画出来再请外祖父辨认。”
“罢了!也不急这一时,还是让外孙媳妇先照顾你的身子要紧!”
说着,便站起身来:“我先回房去了!”
等他走后,沈菀笙将门关好,自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不肯搭理他了。
宇莫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娇妻又是为何突然生气,只得强忍住伤口的疼痛,撑起半边身子道:“娘子,你这……又是怎么了?”
“别叫我娘子!都有人主动伺候你了,还叫我娘子做什么?”
墙角处传来沈菀笙幽幽的声音。
“你……原来是吃醋了!”
宇莫璃瞬间觉得很无语,偏偏心中又很是欢喜。
“谁要吃你的醋?方才我进门时亲眼看见的,你两个倒很是柔情蜜意啊!要不要我现在去将人再给你叫来伺候你啊?”
她说着,面上带着几分愠怒站起身来,作势欲要出门去。
“好娘子!你真是误会了,咳咳……方才是她自己进来说送药的,我让她将药放在桌上,可她不肯,非要亲手喂我喝,我……你别走啊!”
宇莫璃叹口气急切解释道。
沈菀笙听他又咳嗽了几声,心顿时又软了下来,虽停住脚步,但垂下眸子站在门口却不肯过去。
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只见宇莫璃已经慢慢撑着想要下地。
想来因为用力的缘故导致伤口疼,所以他连嘴唇也显得苍白起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躺下!”
她忍不住又疾步走过去扶住他,不让他站起来。
宇莫璃手腕微微用力,便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女子身体娇软,又怕压着他的伤口,努力支撑着不去碰到他身上。
“菀儿,我很想你!在蜀国一日便想了你一日,逃出蜀皇宫的时候,我便想,若是我死了,菀儿该怎么办?所以我才能强撑着跑了回来!”
听了这话,沈菀笙心早就软了下来,面上却依旧是带着嗔怒。
她缓缓扶着男人躺在床上,正要坐在床边,却被男人拉住腕子蓦地扯了过去,直接躺在了他的臂弯中。
“你……你的伤口……唔……”
沈菀笙刚要开口,柔软的唇便被另一个温热的唇封住了。
男人着了魔似的不断深入攫取,直到沈菀笙觉得透不过气,这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