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颐坐在他的床边,地上放着一个小太阳,屋里暖意十足。
“你怎么那么狠的心?”
“什么?”
“房子!”
“干爹送我房子,只能认亲,给他们养老,天经地义。”
沈嘉颐飞身覆鱼,双手勾住林余的脖子,“你别装!”
不管沈嘉颐怎么说,他都依然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接这个话茬。
“困了,睡觉!”
“你不说明白,我不走,就在这睡,看你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以后还会看你一眼,和你说一个字,我都跟你姓!不信你就试试!”
沈嘉颐闻言,立即把头拱进了林余怀里,果断认怂。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走,老公,新年快乐!不能在新年第一天就让我难过,怎么也要过了初三是吧,你刚才都给她打电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国人的风俗是异族不理解的,新年要说吉祥话,新年要说吉利的话。
林余看着怀里的烦烦,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一下,然后赶人,“滚蛋!”
沈嘉颐抬起头,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里,这里…”
“闭眼!”,林余没有好气地说道。
见她非常认真,林余用手指在她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好了,赶紧睡觉!明天我还得早起,做饭!”
“晚安,明早我帮你.大骗子!”
“呵呵…”
她知道,他知道她知道!
但沈嘉颐依然非常开心地走了出去,她还知道,她对林余的了解没有变化,他新年期间不会说那些让她难过的话。
回到房间,地上依然是小太阳,房间里温度适宜,穿着薄衫也不觉得冷。
“嘉颐,小鱼儿为什么不要你爸爸给他准备的房子。”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一笔糊涂账,真要说起来,跟天方夜谭差不多,何况他们也不会信的,关键的是也不能说。
“按照他的想法,将来真不一定在哪里定居,先把房子留下来,等我看看位置再说。”
沈嘉颐心想,如果他能要的话,是不是考虑给换一个位置,暂时拿不定主意。
“嘉颐,你和小鱼儿有进展吗?”
“嗯…就那样,没什么。”
欺骗妈妈的孩子一般都不是好孩子,有些秘密打死都不能说的,心理年龄在这摆着,做那些用家长威压来促成好事的方式,她觉得很无脑,估计那样永远都别想拿回林余的心了。
——
时间来到大年初四。
清晨,林余起的比平时还要早,沈家一家三口要回城了。
他自己一会儿也要走。
老林和老沈在忙着林家给准备的土特产,老林问他这个要不要,那个要不要,一大早,两人就在厢房里忙乎开来。
沈嘉颐在厨房帮忙。
饭后,林余蹭着沈嘉颐的车去滨城机场,不过车却是林余开的。
车里。
沈嘉颐难过地低着头,全程不说话,既像跟自己闹别扭又像是和林余闹别扭。
“呵呵…”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还能这么开心地笑出来!”,沈嘉颐质问道。
林余不语,只是呵呵地笑着。
开着沈嘉颐的车,到机场,去见李明玥,沈嘉颐还在车上。
“说话,不要装哑巴!”
“赛脸了是吧,我车被保镖开走了,我有什么办法。”
“无耻!”
沈嘉颐别过头,看着窗外,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林余观察后视镜的时候,看到她的肩膀轻微地抖动着。
这…是真的?
林余摇摇头,漂亮的女人都善于骗人,不漂亮的骗人大多也不会相信。
……
滨城,国际机场。
林余停好车,走了下去,沈嘉颐面色冰冷,生人勿近,和林余错过身,坐进了主驾驶室,一脚油门,绝尘而去,期间,没和林余说一句话,没有一个眼神交流。
每个人都有着小脾气的,只是看针对什么事情。
可见她是真生气了,辩证地看,她是很在意林余的,很生气现在的自己送林余去见他的女友。
林余看着车尾,在原地愣了愣,“傻娘们,慢点开!”
他也知道沈嘉颐听不到,车都走那么远了,但是他依然说了,仿佛不说出来有些过意不去。
点上了一根烟,进机场就不会再抽了,火机在安检前要交出去的。
望着远处的车流和附近的建筑,对照着将来的变化。
重生之后有资金,想要发财是件很简单的事情,林余现在看的那栋楼,将来没有了,拆迁了,现在买下来,少说要翻三番。
“滋!”
急刹车的声音,有些刺耳,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林余的旁边。
主驾驶门打开,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急匆匆地来到林余跟前,先是愤怒对视,然后趁着林余不注意,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迅速地吻上了他的双唇,湿乎乎的香吻,动情而有力。
林余左手夹着烟,右手拎着箱子,有些手足无措。
半晌。
沈嘉颐放开了林余,拿出一张纸巾擦擦自己的嘴角,翻过折叠,再为林余擦擦嘴角。
“你揩屁股呢,还翻面折叠…是不是赛脸,胆子越来越大…”
沈嘉颐转身,打开车门,看着林余说了一句,“让她吃老娘的口水去吧!哼!”
“砰!”
车门关上,一脚油门,又飞驰而去。
林余…
嘴巴微微开合,啊吧啊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淦!”
半个小时后,办理好托运的箱子,林余登上了由滨城到晋城的航班。
晋城。
李明玥家的氛围这几天有些沉闷,但不至于悲观,经历过开始慌乱,现在已经淡定了很多,李保国终究会出来的,而且时间不会很长。
唯一难过的和忧心忡忡的只有李明玥,再就是王芝蕴对女儿的心疼。
李明玥今天精心地打扮了一下,看起来既漂亮又俏丽。
一件白色半大款貂皮大衣,洁白无暇。
肉色打底裤,黑色的小羊皮A裙,既显身材,又有质感。
白色的高跟皮靴,头戴一顶黑色的帽子,长发顺在胸前,戴了一个黑色的口罩。
在客厅里跟王芝蕴说了一声,要去奶奶家,就开车出门去了。
她开车在市区转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有人跟着,来到一个小区。
找到一个外观明亮整洁的药房,走了进去。
没多久,她就走了出来,
即使戴着口罩,也能看出来面色的红润。
坐进车里,疾驰而去,来到经常给老太太买糕点的那家老店,买好了糕点,又开车往老宅的方向去了。
此时,还在飞机上的林余,又收到了一张小纸条。
林余随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随手解了下来,仔细地把玩起来。
名表。
并不是最昂贵的,但确实价值不菲。
人靠衣裳马靠鞍。
古人诚不欺我也!
空乘小姐姐在给林余倒咖啡的时候,就瞄上了林余的那块手表。
身具一流眼光的她,在回来收杯子的时候,果断地把小纸条塞到了林余手心。
滑嫩的手指在林余的手上摩挲几下,不露任何痕迹。
林余只是微笑,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出来。
每个人在这个世上生活的方式都是自己选择的,适者生存。
不分高低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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