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搭理头发的周容顿住了:“你是说?”
文图远迟疑开口:“慧慧不回沪市,恐怕会有危险。”
此危险非彼危险,两口子一向琴瑟和鸣,周容自然听得明白。
周容想了想,清楚了丈夫的意思:“你是说纪录片没有杜双伶那姑娘的镜头,除了保护隐私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张宣花心?”
文图远点头:“从古至今,文人都风流。我揣测张宣除了上次来家里的杜双伶外,估计还和其她女生纠缠不清。
而能让央视这么听他话,估计张宣背后也不是那么简单。”
话已至此,事情很明了,如果张宣真的是个花心萝卜,那以女儿的条件,说不好就已经被盯上了。
不然那一桌淮扬菜怎么解释?
自己的女儿什么脾性?夫妻俩最清楚。
慧慧从小就属于冷性子,对外人看似和气,其实骨子里不容易接受一个人;而一旦接受一个人,却又会对其真心实意的好。
看妻子陷入沉默,文图远说:“也许作为老父亲的原因,我想过了、想多了,可小妹的态度让我生疑。”
见妻子抬头望向自己,文图远又说:“今晚我看出来的东西,老爷子估计早看出来了,所以才坚决让慧慧回沪市,怕慧慧和张宣走的太近、处的太久,容易生事端。”
周容说:“好,我给女儿打电话,让她回来,回我在的学校读研。”
文图远摇头:“你们交大跟他有合作,让慧慧去复旦吧。”
周容说:“也可以。”
突然她又问:“要是慧慧不愿意回来呢?”
文图远愣了愣,不说话了。
周容打理好头发,掀开被子上床,同丈夫并排靠在床头,安慰道:“要是事情真的走到了最坏这一步,你也不用担心。”
文图远偏头看着妻子,静待下文。
周容开口:“其实女儿有点像你,很多事情宁愿自己吃亏,也不会让朋友吃亏。
要是慧慧和张宣真的有不清不楚,以她和杜双伶那姑娘的关系,也许会悬崖勒马控制住的。”
话到这,周容顿了顿继续说:“而且今晚都是我们根据纪录片臆测的最坏结果,事情也许完全不一样。”
这点文图远信。
....
文图远在纪录片里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邵市的廖芸在纪录片也看出了不同的东西。
而且廖芸比文图远更加笃定,纪录片里没出现杜双伶的镜头,完全是张宣不敢。
这么想着,廖芸心里好受了一些。
纪录片放完了,文征瞄一眼妻子,起身说:“走,我们做几个凉菜,喝点酒。”
廖芸诧异:“这么晚了,还喝?明天不忙?”
文征道:“明天事不多,喝点。”
廖芸跟着起身:“那行,我来做菜,你帮我打下手。”
中大。
四人守着电视看完纪录片,张宣伸个懒腰,嘚瑟问:“怎么样?”
邹青竹是气氛制造者,双手立马拍起来,随后问:“大作家,你小时候真的是这么过来的?”
张宣叹口气:“比这还惨。”
邹青竹打趣杜双伶:“双伶真是慧眼识珠,富家小姐那么小就从山沟沟里淘到了钻石。”
杜双伶笑意盈盈地挽着张宣手臂弯:“我早期也是投入了很多成本的嘛。”
文慧视线在两人手臂弯处扫一眼,会心笑笑,站起身对邹青竹说:“走吧,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哦、哦、哦...,是该走了,不然就碍眼了。”邹青竹赶忙起身,跟着走了。
看到两人走远,听到关门声,张宣立马侧身盯着杜双伶。
杜双伶把头搁他肩膀上,眼里含春,娇媚地说:“来吧,亲爱的,宠我...”
嚯!听不得这酥麻麻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烈性春药,把老男人的身子骨一下给点着了。
不由分说,翻身而上。
只是不久后,张宣脸色垮了,尽兴而去,扫兴而归。
杜双伶眉开眼笑地望着自己男人,崴着手指安慰说:“昨天来的,还过5天就好了。”
在沙发打闹一阵,杜静伶打来了电话。
张宣问候一番后,就把空间交给了两姐妹,自己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