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垣与沈琤抵挡着敌军,他们仿佛越来越默契,沈琤对付左边的敌人,宇文垣会为她挡住右边的敌人,而宇文垣抵挡前面的敌人,沈琤会为他挡住后面的敌人,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一仗,沈琤打的淋漓尽致,无所顾忌。
沈琤无意中会对上宇文垣的眼睛,他的眼睛闪着光亮,总是从沈琤的脸上扫过,稍作停留,然后看向敌人。只是一次比一次停留的时间长,也渐渐有了柔情。
忽然宇文垣的马被人刺中,他在马匹倒下的一刹那,跃到了地上,一下子处于劣势,打斗起来也吃力了许多。沈琤骑马奔上前,“上来。”她伸手给宇文垣。
宇文垣借着沈琤的手上了她的马,沈琤向沈奕喊道:“命令将士突围出去。”
众人向外冲,可是敌兵很快涌了过来,萧炎忽然奔上前,“七殿下,脱外套给我。”
宇文垣有些犹豫,终于脱下外套递给萧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萧炎接过外套,“沈将军,求您保护好殿下。”
沈琤还没有回过味来,萧炎便喊道:“沈奕,沈家军,为了保护殿下和沈将军,不怕死的跟我走。”将宇文垣的蓝袍披在了身上。沈琤终于明白了,这萧炎是要冒充宇文垣去引开敌兵。可是身为将军,怎能扔下自己的士兵,沈琤喝住了沈奕。
沈奕的眼睛闪着晶莹,“将军,保重。”竟然带着士兵跟着萧炎走了。
沈琤骑马要阻止萧炎和沈奕,可是这胯下的白月马竟然也不听话了,它径自向另一边奔去。沈琤气急了,她伸手拍打白月马,三年了,她从未打过这匹马,此时此刻竟然动手了,白月马却是没有停下,越奔越快。
沈琤气的取出鞭子要抽打,身后的宇文垣拦住了,“这马通灵性,是要救你我。”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沈琤停住了。
“你可以让萧炎代你去死,我却不可以丢下我的将士。”沈琤戚声道。
“难道本殿下的命不如那些将士吗?”宇文垣的语气有些冰冷。这让沈琤有些意外,在君王的眼里,将士是用来保护他们的,是用来送死的。这未免有些残酷,却是个事实。
宇文垣仿佛觉察到沈琤的不满,语气缓和了一下,“萧炎就算不替我去送死,也活不成了。”
沈琤诧异的看着宇文垣,她不明白。
”萧炎是太子的人,竟然丢下太子来救我,太子不会放过他的。”宇文垣说的轻描淡写,“不过你放心,本殿不会白落他这个人情的。”
“萧炎救了太子,也救了你,是有功之臣,为何不会放过他?”沈琤自然不知道宫里勾心斗角之事,她活的太单纯。
宇文垣没有说话,他只是搂紧了沈琤的腰身,“你不是沈瀚。”
沈琤的后背贴在了宇文垣的前胸,她的身体僵直了,“七殿下,我是沈瀚。”
宇文垣将唇附在了她的耳边,“你手中的银枪是当年我送给沈瀚的,只可惜他用右手舞银枪而不是左手。”
沈琤呆住了,她只知道哥哥的银枪锋利无比,无坚不摧,却从来不知道是宇文垣送的,也没有听哥哥提及宇文垣,他们何时有交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