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垣终于掀开被子,看到了沈琤只裹了一件衣衫的身体,她裸露的双肩,宇文垣的眼睛停滞了,房间里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沈琤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看着宇文垣,不知道下一步他会怎样对待自己。
宇文垣的手摸了摸沈琤的肌肤,滑向了她的衣衫内,放在她的胸前,脸色骤然变了,他摸到了隐隐的伤疤。宇文垣盯着沈琤,不相信似的看着她,忽然抓住她的右臂,上面也是隐隐伤疤,宇文垣失态了,他松开沈琤的胳膊,险些摔倒,摇摇晃晃扶住了床,终于是忍了忍,低声喝道:“穿上你的衣服。”转身去了外间。
容妃让自己的侍女伺候沈琤穿衣服,有侍女喂了她一些水喝,沈琤渐渐能动了,穿好衣衫,走到外间,宇文垣和容妃坐在椅子上,其他嫔妃站立两边。那个男子跪在中间。
“跪下!”容妃的语气威严,沈琤被推到了地上。
“讲讲吧。”容妃道。
沈琤清醒了许多,她将经过讲了一遍。
“胡说!”容妃怒了,“王爷一直和我在一起,什么时候派人送香膏了。你的侍女小草是被你支开了,你是怕她知道你的奸情。沈侧妃,王爷待你不薄,为何你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我是被陷害的。”沈琤道。
容妃又让那男子说,那男子忽然磕头道:“小人是这府上的侍卫,也是环儿的相好的,我们经常私下约会,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求王爷成全我们。”
此言一出,宇文垣的脸色更难看了,沈琤怒道:“你胡说,胡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容妃不容沈琤多说,她道:“一切都明白了,沈侧妃与王府的侍卫私通,行苟且之事被抓了个现行。按照我王爷府的规矩,要将两人杖毙。来人拉出去行刑。”
那男子磕头求饶,沈琤直直的看着宇文垣,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话,“我是冤枉的。”她声音凄厉,面前坐着的那人眼睛一直盯着地板看。
就在沈琤要被拉走的一刻,宇文垣说了句:“住手!”于是沈琤又被推到了中间,宇文垣走了上前,他仔细盯着沈琤看,不放过她的任何神情,宇文垣的手轻轻抚摸着沈琤的脸颊,抚摸着她的颈处,向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摸向了她胸前的伤疤,他的眼睛里渐渐有了泪花,“你到底有没有与他私通?”一字一字说的极是艰难。
沈琤咬了咬嘴唇,“没有。”说的坚定,迎向宇文垣的目光。
“我信你。”宇文垣终于道,手离开了沈琤的身子,“都回去休息吧。”大步离去。
有侍卫将地上的男子带走了。众位嫔妃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知道宇文垣是怎么想的,他为何不惩罚沈琤?议论纷纷,渐渐散去。
沈琤一个人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宇文垣方才的神情复杂,这让沈琤心神不定。可是她又觉得欣慰,因为宇文垣那三个字“我信你”,他目睹了一切,竟然还选择相信了她,这是让沈琤吃惊的地方。
沈琤在地上坐了许久,有脚步声从庭院里传来,有些凌乱,“主子!”小草戚戚叫声。沈琤终于回头看了,她看到一身是血的小草被两个侍卫架了进来,他们将小草放到地上就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沈琤伸手擦小草身上的血迹。
小草哭道:“奴婢差点儿就见不到主子了。”原来小草收拾了饭碗刚走出庭院就被人打晕了,等她再醒来时,已经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了,有人逼迫她承认沈侧妃和男人通奸,小草宁死不肯承认,于是被人打的血肉模糊,她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她被人抬了出去,竟然到了王爷宇文垣的书房里,宇文垣让人给她简单擦了伤口,问了她一些事情后就让人送她回来了。
沈琤问道:“知道是谁吗?”
小草摇摇头,她自始至终被人蒙着眼睛,看不到。
沈琤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要害自己,会是谁呢?
沈琤取出宇文瑞给自己的药膏,又帮小草擦了一遍,小草感激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宇文垣一连几日回府后就去了房间里,闭门不出,显然有心事。沈琤听说那个男子被宇文垣送走了,这送走的意思就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了。关于那日的事情,宇文垣已经下令封口,不许再提及。犯了这样的错误,竟然没有得到王爷的惩罚和责骂,而且还要封口,这让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认为宇文垣很宠爱沈琤,所以沈琤在王府里的位置一下子高了许多。
宇文垣终于来找沈琤了,他要她请沈环过来。沈琤答应了,她知道宇文垣喜欢沈环,她再不愿意,也会成全他。沈环很快来了,宇文垣将她单独留在了自己的书房里,他是如此的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