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琤想要站起身来解释,被宇文垣一把拉住了,他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是本王让八弟写的,送给了琤妃。”
有好事者问道:“王爷文采不弱,怎的还由八王爷代笔了?”
宇文垣朗声笑道:“本王乐意,不服?”众人瞠目结舌,不敢多言了,这宇文垣虽然不受大王喜爱,可是不容小觑,他喜怒无常,做事果敢,天不怕地不怕,若是真惹急了当面捅你一刀,大王都拦不住。
八王爷给七王妃写情诗本是轩然大波,却被宇文垣如此轻易的遮盖了过去,沈琤不得不佩服他的处事能力和反应。将《海棠赋》收好,放在袖子里。晚宴之上也恢复了轻松快乐的气氛。不过沈琤一直能感觉到宇文垣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
晚宴结束后各自散去,坐在轿子里宇文垣一直阴冷着脸,沈琤想和他说话,反而被他阴沉的目光给逼了回来,话噎在喉咙里不敢说了。今日之事她的确有些自作聪明了,任谁都会多想,更何况是生性多疑的宇文垣呢?他没有想法才怪呢?
一直到回了王府,宇文垣下了轿子大步流星走向书房,“海棠,跟我过来。”沈琤轻叹一口气,知道这是要找自己算账了。
果然进了书房,宇文垣就径直坐在案几后的椅子上,像审判犯人一样的开始问沈琤了,“到底怎么回事?”
沈琤没有必要隐瞒于宇文垣,于是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最后补充道:“八王爷才十四岁,还是个孩子,你这样怀疑我们,是不是也有些过分呢?”
宇文垣没好气道:“十四岁?还小吗?”
沈琤知道他是真的怀疑了,心中有些恼火,气鼓鼓的看着宇文垣,也不说话了。
宇文垣又问道:“你怎会想起让他赋诗一首的?还恰好晚宴上用到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猜的啊,中午献了才艺,晚上自然是比诗了。”沈琤这个谎圆的并不精彩。
宇文垣倒是不追问了,可是又问起了另一个让沈琤头疼的问题,他说:“那碧玉镯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了,沈琤只怕是会越解释越乱套,于是敷衍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恰好也有一个这样的镯子。”
宇文垣看问不出什么,有些气馁,“早点休息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后宫见太后。”他心中觉得这碧玉镯子有问题,担心太后为难沈琤,更担心沈琤不善言辞,得罪太后。
次日天明,宇文垣早朝散后与沈琤进宫见太后,太后看到宇文垣也来了倒是有些意外,“垣儿果然对琤妃用了心思啊。”几句闲话之后,太后开门见山问道:“沈琤,这镯子有个秘密,你可知道?”
沈琤跪地道:“不知道。”
太后失望了,“苏映雪没有告诉你吗?”宇文垣的心思动了一下,这可是第二次听到苏映雪这个名字了。
“没有。”沈琤答的干脆,她已经知道宝藏在哪里,也知道这宝藏是宇文垣想要的,所以宁愿不说。
太后更是失望,“起来吧。这镯子是哀家的心头肉,平日里戴在手腕上能去除百病。昨日被大王当面提出赏赐给你,还真有点心疼呢。”
宇文垣立即明白太后的意思了,“这镯子对于祖母如此重要,孙儿岂敢收下,还给祖母便是了。”
沈琤的眼睛看到太后身旁的婉香,她心中一动,“太后,既然两支镯子是一副,便不要再拆开了,臣妾愿意将这一对碧玉镯子都还给太后,只是臣妾有一个心愿,还望太后满足。”
太后没想到沈琤愿意将一对镯子都给自己,心中大悦,接口道:“什么心愿?”
沈琤道:“臣妾昨日见到太后身边一位侍女,端庄懂礼,十分乖巧,觉得很是投缘,希望太后能够赏赐给臣妾。”
太后松了一口气,以为什么大事儿呢,随口问道:“哪一个?赏给你便是了。”
沈琤笑道:“婉香。”
婉香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是自己?昨日只是给琤妃端了一盘糕点而已,怎的就投缘了?有些惊骇。
太后丝毫不放心上,“给你就是了。”沈琤笑着将一对碧玉镯子奉上。宇文垣在一边看的是莫名其妙,这个沈琤不喜欢有侍女伺候,怎的今个儿主动向太后要侍女了?莫非是嫌王府里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