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琤心中担心沈环的病情,坐立不安,“婉香,你办事最稳妥了,去帮我打听打听环妃的病情。”
婉香怔了一下,遵命出去了。
不一会儿婉香回来了,她回话道:“奴婢打听过了,环妃晚上忽然头疼,躺在床上,也不肯见太医,只说是除了王爷谁也不见。奴婢去的时候,环妃的病情似乎轻了许多,奴婢看到她为王爷斟茶。”
沈琤的心放下不少,她松了一口气,“看来妹妹的病情不是很严重,明儿个我再去看她吧。”
婉香性子再温和也是忍不住了,“主子,您是真看不出来吗?”
“什么?”沈琤反问道,一脸茫然。
婉香叹了口气道:“那环妃分明是装病,让王爷过去的。本来奴婢不该多言,可是看到主子竟然相信了,心中不平。”
沈琤立即摇头,“不会的,她不会装病。”婉香还要说,沈琤阻止了她,“沈环是我的妹妹,我了解她。”嫁到王府里已经有些日子了,沈环对自己一直很好,沈琤认为她还是那个单纯的妹妹,她也希望如此。
婉香忍了忍没有继续说。她在太后身边呆着,看尽了各位嫔妃为了争宠的手段,也看尽了勾心斗角。这沈环的手段她一眼能看的出来,她也看出了沈琤的心底厚道,只能暗暗替沈琤惋惜。
一直到宇文垣回到海棠苑,婉香的心才放下,幸好这王爷待琤妃不薄,情深意重。
沈琤问过沈环的病情,宇文垣只说了句无事便不再提及。
次日,宇文琛和宇文瑞下了早朝直接跟着宇文垣回到了王府,他们直奔海棠苑,这让宇文垣心中恼火,更让宇文垣上火的是,此后的每一天,那二人都雷打不动的跟着他回王府,而且一到王府就直奔海棠苑,将自己晾在了一边。这沈琤的魅力也太大了吧?宇文琛是个孩子,多少贪玩一些,找沈琤下棋学武也算是正常,可是这宇文瑞跟着搀和什么啊?有时觉得他比宇文琛更着急呢?宇文垣渐渐觉得不妙了。
终于这一日,宇文垣拦住了宇文瑞,“四哥与我关系很好,可是也不用每天来我这王府里吧?”
宇文瑞有些尴尬,“我是陪八弟来的。”
宇文垣一针见血,“貌似没有你陪伴,八弟也来的很踏实。”
宇文瑞汗颜,“你误会了。”
宇文垣不说话,宇文瑞有些脸红,兄弟二人各怀心事,僵硬的站着。终于宇文垣开口了,“听说父王给四哥选了门好亲事,四哥还是把心思放在自己未来妃子的身上吧。”甩袖子走了。宇文瑞再好的脾气也是有些恼火,他跺了一下脚,犹豫再三,还是去了海棠苑。
为此宇文垣气的够呛,一连几天都没有去海棠苑,而是关在书房里生闷气。
这一日宇文瑞自己来了,他坐在海棠苑的庭院里,看着沈琤向婉香学习刺绣。婉香看这四王爷只是一个人坐着,悄悄问沈琤,“主子怎不和四王爷说话呢?”
沈琤浅浅一笑,“四王爷喜欢看风景,我怎能打扰他的雅兴呢?”
“风景?”婉香这回听不明白了。
有侍女端过来饭菜,落座后,沈琤才发觉今日只有三人,小草出去买丝线了,宇文琛和宇文垣都没有来,眼珠一转,随即道:“今日我没什么食欲,婉香,你坐下陪四王爷吃饭吧,这粥你也替我喝了吧。”看了一眼莲子羹,自从嫁给宇文垣,每天都要喝一碗,有些腻了。在婉香和宇文瑞惊讶的目光中走了。她要给宇文瑞创造机会。
沈琤一人来到了花园里,此时正值中午没什么人,看了会儿花,有些饿了,转身去了厨房,找了些糕点,自行拿到花园里,坐在椅子上吃着。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沈环的声音响起,“王爷,四王爷在姐姐那里,您还是到我那里休息会儿吧?”
宇文垣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满,“那个四哥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我不在府上他也敢来!”沈琤探出头看,宝石蓝色衣袍只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走向了海棠苑。
沈琤也顾不得吃糕点了,赶紧回海棠苑,这宇文垣的脾气是越来越差劲了。刚进海棠苑的大门,就看到宇文垣推房门进去了,沈琤还没走到房门前,就听得沈环啊呀一声惊叫,“四王爷,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让姐姐以后怎么见人呢?”随即是宇文垣啪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散架垮在地上的声音。
沈琤心里一惊,急忙冲进了房间里,“出什么事儿了?”拨开宇文垣和沈环看向房间里。
这沈环又是“啊呀”一声,盯着沈琤看,“姐姐,你,你。”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变得结巴了。宇文垣扭过头看到沈琤,眼睛有些怪异的光,又转头看向房间里的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人,面向里看不清模样,衣衫掉落地上,宇文瑞坐在床边,握着那人的手。本来注视着那人的眼睛看向了沈琤,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愤怒,“沈琤,你干的好事!”
沈琤通过掉落地上的衣衫,知道床上那人是婉香,她走到了近前,“婉香怎么了?”
宇文瑞的拳头握紧了,咬牙切齿,“你还好意思问!”
宇文垣走了近前,“四哥,婉香是海棠的侍女,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该有海棠来问你才对,你怎的反客为主了。”
宇文瑞忍了忍怒气,“这件事情我只找沈琤和七弟算账,不相干的人都出去。”沈环自然知道说的是自己,知趣儿的转身出去了,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