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规矩?宇文垣差点没骂出来,这明摆着是要沈琤的命啊,心中也恼火,他不想惹事,可不代表就能被人欺负,宇文垣也不客气了,直言道:“侯爷还真是公平,这围场的众人谁不知道侯爷的厉害,侯爷杀了本王的爱妃,自当无事。可是本王的爱妃别说杀了侯爷,就是伤了侯爷一点儿皮毛,恐怕平江侯府不能轻饶,大王那里也也难以宽恕。这场武不比也罢,我替沈琤认输了。”
这番话带着刺儿,让苏钦好生没面子,不过宇文垣说的也是事实,这平江侯跺下脚华国都要震三震,他若是输了或者受伤了,那大王还不吃了沈琤啊。这场比赛因为两人的身份,就注定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赛。苏钦恼羞成怒,“那你说怎样?”
宇文垣心思果然敏捷,他道:“双方枪头去掉,施以墨汁,谁的衣衫上先沾了墨汁便算是输了,点到为止,伤及对方者,无论什么情况,也算是输。”这是最稳妥的办法,既能比出输赢,又不会受伤。不过这样惊险少了许多,也不会太精彩。
沈琤暗暗佩服宇文垣的心思,这个办法她双手赞同,苏钦有些扫兴,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为了以示公平,也没有异议,同意了。于是比武开始吧,可是这个时候又有人站了出来,“这个武总不能白比吧?有个赌头才好。”宇文琛不改本色,凡事有个赌头才精彩。这个提议,大王竟然第一个响应,出乎众人意料,他道:“苏爱卿先说吧。”
苏钦身为平江侯,这赌头自然小不了,众人拭目以待,宇文垣也看向苏钦,暗想他能拿出什么样子的赌头,脑海里也在搜罗自己的金银珠宝,决不能在赌头上输了面子。众目睽睽之下,苏钦竟然说出了让人眼珠子快掉出来的话,“本侯爷若是赢了,要宇文垣休掉沈家姐妹。”这算他的赌头吗?这是直接在向宇文垣要赌头呢。
宇文垣的鼻子快气歪了,这个老东西,敢作爷的主,伸脚将边上桌子踢翻了,茶壶茶碗散落一地,“侯爷欺人太甚。”让他休了沈琤,简直是做梦。
苏钦嘲笑道:“都说宇文垣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知道怕了?不敢赌就认输!”宇文垣气的险些背过气去,这平江侯爷不只是欺负人,也太霸道了。
场面陷入僵持中,苏钦寸步不让,不容宇文垣后退,也不容他更改自己的赌头,总之一副要不就认了要不就认输的样子。宇文垣心思再多脑子再灵光,也拿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平江侯爷没办法。谁让人家位置高呢?谁让人家资格老呢?宇文垣站在那里不说话,僵持就僵持吧,反正自己耗得起。
沈琤终于开口道:“那小女子若是赢了,要侯爷敬家父在天之灵三碗酒。”苏钦神色立即冷然,沈琤反问道:“侯爷不敢吗?”
苏钦咬咬牙道了个好。这赌头就这么定了下来,宇文垣暗暗着急,偷偷问沈琤,“有多大把握?”
“没有。”沈琤说的泄气,宇文垣哼了一声。
有人将枪头去掉,蘸上浓墨,苏钦与沈琤一人一柄枪,凝视对方,缓缓挪动脚步,忽然手起枪挑,打斗在一起,棍棒相碰的声音不绝耳。几个回合后,沈琤心中是大惊,这苏钦使得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梅花枪法,来如闪电去如清风,携着苍劲裹着风雨,凶中带险,险中有惊,比自己的枪法更凌厉更狠毒,招招要人命,枪枪刺向要害。沈琤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不敢有丝毫懈怠与疏忽。
苏钦也对沈琤暗暗佩服,这女子看似柔弱不禁风,却是动作灵敏反应迅速,一柄梅花枪练得炉火纯青,怪不得能冒充沈瀚三年,延续了他的常胜将军的美名。心中也是不敢小觑。
两个人打斗的不相上下,都是招招致命,像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恨不得一下子要了对方的性命。宇文垣生怕出点儿闪失,喊道:“比武的规则是点到为止,谁若是伤了对方,就算输了,这可是侯爷答应过的,不要忘记了。”果然这话起了作用,苏钦和沈琤都有所收敛,那赌头实在是大了点,他们谁都输不起。
宇文琛凑到了宇文垣身边,“七哥,你赌谁赢?”
“当然是我的爱妃了。”宇文垣看也不看宇文琛,眼睛一直盯着沈琤和苏钦。
“下多少银子?”宇文琛问道。
宇文垣这才转头,看到宇文琛手中拿着纸笔,上面写着几位王爷的名字,下面有银两数目,竟然拿这场比武押注了,不愧是皇亲国戚,平日里无所事事,关键时刻倒是会找乐子。宇文垣扫了一眼,看到太子宇文旭押沈琤赢,一万两银子,心中抽搐了一下。又看到三王爷宇文琅押侯爷赢,三万两银子,四王爷宇文瑞押沈琤一万两,五王爷宇文傑押侯爷两万两银子,六王爷宇文琦也是押的侯爷赢,两万两银子,宇文垣随口道:“十万两。”
宇文琛手里的笔差点掉了,“十万两?七哥,您有这么多银子吗?”
宇文垣看向宇文琛,“本王输过吗?没有的话就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