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瑶有些失望,不过她也知趣,这宇文垣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夫君,不能粘的太紧了。苏静瑶看到庭院里的海棠树,“听说姐姐的小名叫海棠,所以王爷在这园子里种满了海棠树,起名海棠苑。”
沈琤笑了笑,“王爷是个重情意的人,妹妹如此贤淑得体,又长的貌美,若是成为王妃,一定能得到王爷的喜爱。”
苏静瑶看到沈琤房间里的两条蓝焰,“这是什么鱼啊?真好看。”
沈琤笑着将蓝焰的传说讲给了苏静瑶,苏静瑶惊呼,“原来这蓝焰这么珍贵啊,还真是好东西。”忍不住盯着看了半天,“这蓝焰平时吃什么啊?”
“宇文琛说什么都不用喂,只要接上无根水给它们换水就好。”沈琤解释道。这样倒是让她省心不少。
苏静瑶更是惊奇,赞不绝口。
两人情若姐妹,聊得都是些平常事情,一直到苏静瑶离开,宇文垣也没有回来。所以在宴席结束送走苏静瑶之后,沈琤气冲冲的跑进了宇文垣的书房,坐在榻上等他回来。
呆了会儿,心里的气消了一些,也有些无聊,抬眼看到案几上的药理全书,伸手拿过来翻看。刚翻到七心海棠的那页,门开了,宇文垣推门进来,看到沈琤在书房里,他迈过门槛的脚停顿了一下,又看到沈琤手中的书,快步走了过来,“你怎在这里?”说的平静,坐在沈琤的身旁,一只手搂过沈琤的肩,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拿过了她手中的书放到一边。
沈琤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立即有了火气,“今天晚上我请了苏家小姐,你答应过我来的,怎的失约了?”
宇文垣笑的有些暧昧,“我和段云有些事情商量,所以回来晚了,错过了晚宴。”
沈琤知道这是借口,他明明是在侍女请了三四趟后才走的,这个段云也是,明明知道自己今日的计划,还和宇文垣见面,这不是故意破坏吗?等忙完了再找他算账。于是绷着脸问道:“商量什么事情了?”
“商量段云给你出的那个馊主意。”宇文垣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语气平静的没有一点儿涟漪。
沈琤的身子震了一下,那个馊主意?这么说宇文垣都知道了?不会吧!沈琤的脑子再也转不动了,看着宇文垣,有些心虚了。
宇文垣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桌子边上,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碗茶,茶水微热,宇文垣坐在椅子上,左腿搭右腿上,用茶盖儿轻轻抚了抚茶水,“我听段云说他给你出的主意便是让你找个理由宴请苏静瑶,趁机灌醉本王和苏静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传出去了可是好说不好听,到时候本王不得不娶苏家小姐。海棠,连段云都夸你大方。你可真是我的贤妻啊。”宇文垣轻轻抿了一口茶,眼角抬起,讥讽嘲笑奚落,还有一丝得意。
沈琤心里暗骂段云,怎么都说出来了?这不是害自己吗?以后再也不能信这个家伙了。她不知道宇文垣心思缜密远非她所知道的那般,从昨日她无意说起在燕凤楼见到段云和宇文琛时,又忽然要宴请苏静瑶,宇文垣就起了疑心,他能从蛛丝马迹中敏锐的推断出此事与段云有关系,于是去找了段云,威逼利诱几句话便套了出来,心中是又气又恼。
既然都被宇文垣说了出来,沈琤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了,她干脆问道:“我要你娶苏静瑶,能不能听一次?”
“不行。”宇文垣拒绝的干脆,转而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
沈琤蔫了,这个宇文垣真能把自己看透,什么都瞒不过他。沈琤站了起来,“宇文垣,为了你的大业,为了太子之位,你一定要娶苏静瑶。”抬脚便要走,刚推开房门,传来宇文垣的声音,“海棠,我说过谁都可以提这件事情,唯独你不行。”
“就当是为了我,娶苏静瑶。”沈琤跨过门槛走了。门里传来清脆的瓷碗落地声音,沈琤停了一下,走了。这宇文垣脾气不顺时,就爱听这清脆的声音吗?不知道毁了多少瓷碗了,沈琤也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一连几天,宇文垣都没有出现,他这次是真的生气,同时也是因为忙碌,他要强大自己,争取到父王的欣赏,得到太子之位。
沈琤掰着手指过日子,她没有办法说服宇文垣,只要一开口,宇文垣定然是恼怒。沈琤一厢情愿的认为她已经成为了宇文垣雄心霸业路上的绊脚石,她犹记得苏静瑶笑着说:“我父亲很欣赏七王爷,说他拥有治国之才能,若是能够联姻,愿意辅佐王爷……”那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却是谁都能猜得到是辅佐宇文垣得到太子之位,然后当上大王,治理天下。所以宇文垣必须娶苏静瑶,沈琤每天都在想着此事,竟然几天都焦虑的睡不踏实。
太后已经派人来提醒沈琤了,还有三日,那瓶毒药就该服下了。
沈琤终于再次踏入了宇文垣的庭院,有侍卫拦住她,“王爷正在休息,嘱咐过谁也不能打扰。”
“连我也不行吗?”沈琤问道。
侍卫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