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垣一脸无辜,“没等我说你就吃了,还直夸好吃。反倒怪我了!我家海棠也很挑剔,要吃宫里剩了三天的糕点,多一天便嫌弃,少一天便不吃。等这三天,本王容易吗?”他是诚心要恶心沈琤,眼角堆着笑意。
三天?竟然是剩了三天的糕点,沈琤有些悲愤了,不过她纠结于另一个问题,“海棠?”
“它叫海棠,这个名字不错吧?”宇文垣蹲下身摸了摸黑狗身上的毛,眼睛看着这只叫海棠的黑狗,满满的爱意。
“宇文垣,你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沈琤怒了,再也忍不住怒声喝道:“你明知道我的小名叫海棠,还给它起这个名字!”
“你的小名叫海棠?”宇文垣纳闷的看向沈琤,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沈琤,“你叫海棠?海棠?”捧腹大笑,带着周围的侍卫也都笑了。只有宇文旭含蓄一些,扭过头偷笑,不让沈琤看到,以免她更生气。
沈琤一下子悲催了,自己怎么就这么不镇定了?将小名说了出来。海棠这名字多么高贵,怎么现在就成为了一个笑话?都是这个宇文垣,竟然给狗叫这个名字,简直过分。看向黑狗的眼神也带着恶意,黑狗有些无辜又往宇文垣的身后躲了躲。
世间竟然有这么巧合的让人尴尬的事情,沈琤想起前世,想必那时宇文垣就养了一只这样的狗叫海棠,为何后来没见到呢?那时的他听到自己的小名叫海棠,竟然忍住没有笑,还真是好定力。沈琤想起来就无比的懊丧。
沈琤想着想着就失神了,竟然没有看到台阶,一个踉跄,宇文垣距离她近,急忙扶住了,沈琤甩开了他,“别用你那摸了狗的手碰我。”想起来就冒火。
宇文垣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解释:“那是摸了海棠的手。”
沈琤无语,又是狠狠瞪了一眼跟在宇文垣身旁的黑狗。
酒席宴上,那只叫海棠的黑狗卧在宇文垣的脚旁,宇文垣不时的扔块肉给它,“海棠,吃肉!”
沈琤知道宇文垣是故意的,“七王爷,你能不能给这狗改个名字啊?”
宇文垣一脸无辜,“我从两岁起开始养海棠,现在算来有十七年了,一直叫它海棠,改不了口了。”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沈琤,今年你也十七岁了吧?跟我的海棠同龄,不知你是几月份出生的啊?”
沈琤黑脸,这是要攀亲戚吗?没事找事。
宇文垣继续道:“海棠是四月份出生的,正好出生在海棠花下,所以我才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巧合?也太巧合了吧?竟然和自己出生的月份都一样,连起名字的理由也都相似。自己和这黑狗还真有缘了?沈琤气恼的不说话。
宇文垣为这件意外的事情感到得意,有些忘形了,又扔了一块肉给黑狗,“海棠,十七岁,你也算是老人家了,今日本王心情不错,多赏你一些肉吃。”
沈琤怒道:“宇文垣,你是故意的,若是再敢叫一声海棠,我翻脸了。”
宇文旭急忙为两人圆场,“沈琤,你不要生气,我能证明七弟他不是故意的,这黑狗的确是他从小养到大的,那名字也是从小叫到了现在。不过七弟,你也该收敛一些,这名字还是改了吧。”
宇文垣自顾给黑狗喂食,没有说话。沈琤也是再无心情吃酒菜,与宇文垣陷入了僵持中。宇文旭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这两个人还真是冤家对头,他将话题岔开了,“不知道沈琤是如何与那位陈公子相遇的?”
沈琤最怕编谎言讲故事,幸好她这一世的心窍多了一分,这谎言也说的出口成章,“一次偶遇,我从坏人手里救了他,一见倾心。而我当时冒充哥哥守卫边关,不能成亲,所以便与他许下十年之约。”反正自己最多有十年时间,所以直接说十年,免得以后还要找出个陈公子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