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垣和宇文瑞都是一惊,宇文瑞问道:“你是那个人?怎会可能?我记得他当时又黑又瘦,而且伤很重,我以为他活不了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你若真是那个人,脚底应该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他给那人包扎伤口,对于脚底的胎记印象颇深。
石冲更加确信,他脚底的红色胎记没有人知道,这是他的秘密。于是脱了鞋子,将脚底抬起,红色胎记赫然在目。宇文瑞和宇文垣这下是相信了。世间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
沈琤在一边心中暗道不妙,石冲对宇文旭死心塌地,是因为他一直认为当年救自己的是宇文旭,可是今日知道了是宇文垣,他自然不会对宇文旭再忠心,这救命之恩,让石冲转到了宇文垣的阵营。
有了这一出,石冲和宇文垣的关系瞬间亲密起来,喝酒畅谈,没了隔阂。沈琤是越想越失落,宇文垣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呢?心中愤恨不平。
宇文垣似乎十分喜欢孩子,他整日抱着小路到海边玩,沈琤总是担心他不会照顾孩子,跟在身后一会儿叮嘱一下,一会儿又责怪几声,尤其是小路哭了,沈琤立即从宇文垣怀里将孩子抢过来,然后一直抱着不给宇文垣。婉香和宇文瑞在一旁笑话两人,“既然那么喜欢孩子,不如自己生一个。”
宇文垣看向了沈琤,沈琤恼怒,“我看还是你们自己生一个,把小路送给我吧。”
宇文垣讽刺,“未出嫁的姑娘带着个孩子,不怕被人嗤笑吗?你那个陈公子若是知道了,还能要你?”
沈琤气的说不出话了,这宇文垣平日里不爱说话,可是一说出来就能气死人。抱着小路走向一边不理睬他们了。
宇文瑞和婉香回院子里做饭,本来两个人,这下多了三个人,所以做饭需要费劲了,尤其是宇文垣的嘴巴刁,每次都想吃大鱼大肉,沈琤也是,不过她不好意思说罢了。
沈琤抱着小路沿着海边走,拿着拨浪鼓逗他笑,小路高兴的咯咯笑,伸出小手抓着拨浪鼓,使劲摇,手舞足蹈,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忽然小路的手扬起,拨浪鼓没有抓稳,扔了出去,到了浅海里,看着拨浪鼓被海水淹没,小路哇的哭了,沈琤急忙走过去俯身捡拨浪鼓,可是一个海浪打来,将拨浪鼓卷走了。眼看着到了不远处的海底,小路哭的哇哇的,沈琤没有办法,将小路放到了沙滩上,“你呀,一点儿都不坚强,幸好在浅水里,我去给你拿,等着哦。”脱了鞋子,挽起裤腿,转身走向了海水。那拨浪鼓所在的地方海水倒是不深,刚没过膝盖,所以沈琤有把握能捡到拨浪鼓。
就在沈琤弯腰刚拾起来拨浪鼓时,一个浪打过来,沈琤没站稳摔倒了,很快又一个浪打来,将沈琤卷进了海里。沈琤不会水,她使劲挣扎着,又苦又涩的海水顺着鼻子嘴巴灌了进去。沈琤想要喊救命,可是海浪很大,她刚露出头就被海浪扑进了海水里。
不会就这样丧命了吧?这一世也太冤枉了,沈琤想着,努力挣扎,可是身体渐渐沉下,沈琤的手脚触摸不到底,想起前世沉入湖底,也是这般情景,沈琤心中的恐惧渐渐扩散开来,前世有沈奕帮她复活,这一世,沈奕说过自生自灭,他是不会帮自己了,难道真的就这样死了?沈琤绝望了。冰冷的海水侵入了体内,五脏六腑难受的想呕吐,却吐不出来,一张口就有海水疯狂涌入。
就在沈琤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有人游了过来,拖住沈琤将她拖向了海岸,仿佛一场噩梦,沈琤很快看到了光明,浑身湿透了,奄奄一息,费了半天劲,将口中的海水吐了出来,跪在沙滩上,那人拍打她的后背,沈琤连腹中的海水也吐了出来,稀里哗啦,顾不得形象了。
“又不会水,还往海里跑,不要命了?”救命恩公开口了。
沈琤没好气,“宇文垣,咳咳。”又开始咳嗽了,她被海水呛的不轻。
石冲抱着小路跑了过来,“沈小姐怎么样了?”
沈琤将手中的拨浪鼓递给了小路,这也算没白淹着吧。谁知道小路看到湿漉漉的拨浪鼓竟然不稀罕了,伸手就给扔了。沈琤无语了,还真是白白喝了这许多海水。
宇文垣嘀咕,“为了个拨浪鼓,险些丢了性命,还真是拎不清轻重。”拦腰抱起了浑身无力的沈琤,回到院子里,“婉香,给你家小姐换衣裳吧。”
婉香看着浑身上下湿透了宇文垣和沈琤,有些诧愕,“这是怎么回事?”急忙跑了过来。
宇文垣摇了摇头,“就当是鸳鸯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