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勋很意外沈玉寒的选择,这个时候去帮忙,能帮什么?“不懂装懂,别把人家害了。”陆灵勋嘀咕道。孕妇旁边很吵。沈玉寒来了。“请问你是?”外科大夫。“我来帮忙的。”“不是,我是问你的身份,这里可是紧急救助的地方,不相关的人不要过来。”“我说我是神医呢?”沈玉寒随口道。“神医?就你?”外科大夫显然不信沈玉寒屈指一弹,一道元气射入孕妇的心脏,顿时孕妇身体的紧张程度立刻缓解,缺氧症状也消失了。“继续救人吧,干得不错。”沈玉寒用表扬的语气说道,拍了外科大夫的肩膀。外科大夫刚想说什么。“医生你看,孕妇的情况真的缓解了。”护士开口道。“真的?”外科大夫看向孕妇。果然如此。缺氧症状消失,还有一些可能出现的不理现象也都没有了。“那个人真是神医?”外科大夫吃惊。离开人群后,沈玉寒往其他地方去。“喂,你刚刚去干吗了?”“救人啊。”“不信。”“你没长眼睛啊。”沈玉寒无所谓。陆灵勋也不好说什么,确实是沈玉寒进了人群后,孕妇的情况就好转,这一点陆灵勋自己也不不能否认。沈玉寒来到一家店铺,选择民族风情浓厚的摆饰。“这个不错。”“这个也可以。”“陆小姐,你戴上试试看。”沈玉寒把一个耳饰放在陆灵勋的耳旁,比对着。如果是之前,陆灵勋早就一耳光上去了,但是面对沈玉寒这个动作,陆灵勋的身体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这个大恶人很有可能轻薄我,我应该教训他才对啊......我这是怎么了?”陆灵勋心里暗暗道。“不错,这个挺好看。”沈玉寒满意点头。“你要送给我?”“不,我送给我妈。”沈玉寒把耳饰收起来,问店铺老板。“哦。”陆灵勋淡淡道,语气有些不高兴。“老板,这个多少钱?”“一千八。”“行,买了。”沈玉寒道。“老板,能把那个拿给我看?”陆灵勋指向高处的一件上衣。那是琵琶襟上衣,结构简单,看起来比较宽松。衣服上的花纹比较有特点,色彩鲜艳,陆灵勋喜欢这样的配色。“这个老板不会卖给你的。”“你别说话。”陆灵勋哼道。“这位先生说的对,这件衣服不能卖给你的。”店铺老板笑道。“为什么啊?”“因为这件衣服是给男人穿的。”老板解释道。“好吧,我要那个,那个总不是男人穿的吧。”陆灵勋又看了一件。这是一件无领满襟衣。“这个可以。”老板把衣服拿下来。陆灵勋比划了一件,越看越是喜欢,想不到俗世会有她喜欢的东西。“老板,这个多少钱?”陆灵勋随口一问。“你试穿的这件衣服,要五千七百块,我可以给你便宜一下,只要五千块。”“五千块啊,好。”陆灵勋答应,突然定住了,想起一件事。她没钱。“那个......你能借我点钱吗?”陆灵勋道。“你出门不带钱的?”沈玉寒狐疑。“我真没有带钱。”“银行卡也没有?”“没有。”“手机呢?”“没有。”“我明白了,你好奇跟我一路,是因为你什么都没有对吧。”沈玉寒无语。陆灵勋什么也没有,似乎连大床房都没有见过,以前怎么过的?“服了。”沈玉寒道,“这件衣服我买了,看在你可怜的份上,就送给你了。”“谢谢你。”陆灵勋不好意思,如果沈玉寒不借给她钱,那陆灵勋真要尴尬死了。毕竟在百尺绝地的时候,陆灵勋喜欢什么东西,族人们直接往浮图宫送就是了。从小到大,陆灵勋从来没有买过什么东西。钱对她而已,就像是压根不存在一样。老板给陆灵勋叠好衣服,那边沈玉寒付款结账。刚准备离开店铺,就看到有个身上穿着破旧衣服的人来了,手里拿着碗,在街上乞讨。正好乞讨到这家店铺门口。那人看起来年纪三十出头。“滚开滚开!这里不欢迎你!”店铺老板凶神恶煞道。“好漂亮的女人。”那人看着陆灵勋的时候,呆了几秒,随后摇摇头,“再漂亮有什么用,不还是属于那些人的。”“老板,赏几块钱吧!”“滚!听到没有,非要我出来打你一顿吗?”老板拿着扫帚出来。“我爸是陶汉逸,你打我,我爸要要来抓你!”“你爸就是个废物!你陶新文也是个废物!老子打死你个废物!”店铺老板拿着扫帚,对着那人就是一通乱打。“你别打我,你别打我,我疼啊!”陶新文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都是伤口。沈玉寒眼神一动,这些伤口并不是最近才有的,而是随着岁月累积起来的,有些伤口甚至很恐怖,难以想象陶新文都经历了什么。“陶新文?这个人的名字好像有点印象啊。”沈玉寒喃喃自语。这个名字,他还是前世上初中的时候,偶然看到电视上播报新闻,具体什么内容沈玉寒真记不清。唯独记得陶新文的名字出现过几次。老板收手,回到店铺的时候,听到沈玉寒提起陶新文的名字后,顿时露出笑容道:“二位,你们是外来的客人,不知道陶新文这个人也是正常。”“哦?老板说来听听。”沈玉寒好奇道。老板继续道:“这个陶新文跟他的父亲陶汉逸,是我们苗疆的败类!可以说,我们苗疆的老百姓,对这父子两人恨之入骨。你们有所不知,陶汉逸是苗疆环山公路的负责人,他的上司王文俊,是苗疆景区的总经理。王文俊对陶汉逸那么信任。结果陶汉逸让王文俊失望,也让我们苗疆人失望。几年前发生在苗疆的一段环山公路坍塌事故,死了二十多个人。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结果那一整段公路,在连续两天的时间,坍塌地方超过数十处,死亡人数加起来都有一百多人!很多外地人不敢来我们苗疆,我们这些经营店铺生意的人,差点倒闭。后来事情调查过后,原来是陶汉逸在修建环山公路的时候,出现了腐败现象,导致环山公路质量不好,坍塌的情况谁都不想看到,可事实不能否认,那就是陶汉逸是个败类!他害死了一百多个人!还有陶汉逸的儿子陶新文,是那段公路的包工头,里里外外都是他在负责,结果还是出事。后来这件事陶汉逸主动揽责,坐牢之前,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让他的儿子陶新文免遭一劫。陶新文不离开湘西,整日游荡在苗疆,说他父亲是冤枉的,说他父亲不该死的。”“陶汉逸死了?”沈玉寒皱眉。“嗯,陶汉逸在牢里自杀了,之后陶新文得到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是这个鬼样子,搞的是我们让陶汉逸死的一样,他每天都来乞讨,把自己弄的不伦不类,反正陶新文在苗疆,就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我们都嫌弃他。”老板说道。“放屁!我爸是给王经理背锅,那段公路说是我爸修,其实根本不是他负责的。”陶新文疯一样冲击来,在柜台旁冲老板吼道。“哼,那段路明明白白写的就是你爸的名字,你以为我们眼瞎看不到啊?笑死人。”老板讥讽道。“不,那段路不是我爸修的,不是我爸修的啊......”陶新文眼里含着泪花。“不管怎么说,一段路因为同样的问题死这么多人是不正常的,你说那段路不是你修的,那是谁修的?”沈玉寒忽然问道。“我不知道,那段路本来是我爸负责的,突然王经理找到我爸,说不让他管了,换成了其他人负责,之所以那段路的工程告示上写着我爸的名字,是因为城建局那边只认准我爸......”陶新文哭诉道。“哪儿会知道,公路刚建成没多久就出事了,我爸替王经理背锅,王经理答应要帮我爸调查真相的,结果王经理不管不顾,我爸在大牢里心灰意冷,就自杀了!”陶新文整个人瘫坐在地。“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说。”陆灵勋一如反常道,把陶新文拉了起来。旁边的沈玉寒诧异,陆灵勋不是看谁都是恶人吗,怎么会主动出手帮助了。“谢谢你,你们是好人,从来不会有人主动问我这些。”陶新文感动道。“我是好人,他不是。”陆灵勋道,“告诉我,那段公路到底是怎么回事?”陶新文鼓足勇气道:“我爸把那段公路交给王经理负责,据说王经理请了他的一个叫王康杰的亲戚。那个王康杰对修路只是略懂一二,根本没有能力修起那么长的一段环山公路。我和我爸当时并不知道这些,后来只是听说环山公路建的很快。哪儿想到那个王康杰竟然偷工减料,通过修路赚了一大笔黑钱,这事当时我们很多人都不知道,反正王经理肯定知道,而且要说他跟这件事没关系我们不信。这些人为了赚钱,无视老百姓们的生命,我爸背黑锅,而王经理等人却逍遥法外。这些人该死!他们该死啊!”陶新文哭喊道,想起父亲的死。本来陶汉逸可以凭借苗疆的环山公路工程,受到省里的表扬。结果出了事,陶汉逸万劫不复!“你有没有问过那个王经理?”沈玉寒道。“我找过王经理,但是他根本不理我,还让人到处说我坏话,说我是傻子,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