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的尽头处。并不对外开放的空间中。一堵宽为一米长为三米的石墙自下而升!透过升起的石墙,不难发现里头又是一副桃花源般的圣地。莺莺燕燕的鸟叫声富有节奏地衔接起旋律。阵阵花香从升起的石墙入口处扑袭出来!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此时正守在石墙入口。在见到秦凡走来的那瞬间。他的呼吸陡然一促。脸上绽出了不可思议的骇然之色。他从秦凡的身上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有如老爷般的气息。说是气息,其实也是压力!一股强大到让他为之瑟抖的尊威压力!原本他还想探探秦凡的底儿,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可以让老爷亲自为他下下厨的。但这刻,念头烟消云散。“秦先生,请!”出于礼仪,老人欠了欠身道。老爷说了,秦凡肯定会找过来的。所以对秦凡的出现他不带任何意外。不动声色,不言不语。秦凡面容冷峻地点了点头。擦着老人的肩穿过石墙入口!歘-!紧着他的进入。石墙歘一下轰降下来。御膳房跟身处的花园又被隔成了两个世界!对石墙的降落并不赋予出任何的神色变化。依照着神识的感应。秦凡径直地从鸟语花香中往花园的尽头走去。当一栋经历风吹雨打都仍然没有丝毫腐朽之色的阁楼映入眼帘后。秦凡也发现了阁楼边上一名中年男人背着手一动不动地站立着。似乎是在思考人生。似乎是不知道秦凡的到来。“你来了!”在秦凡走到还有两米处时。中年人开声了。只是这声音却有几分的微微瑟颤。饶是他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但都无法压制得下。不过这能理解。不老不死没有同类的几百年孤独承受下来了。这出现一个同类,要说还能做到波澜不惊,太扯。“我来了!”对上中年人的那声你来了。秦凡的回复简洁。可也在哆颤。彼此的心理在此刻似乎是共通的!“荷人相会好吃吗?”中年人道。“心境乱了,品尝不出!”秦凡道。“还要我给你做一份吗?”“心不静,如牛嚼牡丹,浪费!”“也是!”中年人淡淡地点了点头。然而下一刻。两人却是齐齐颤声同步道。“你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吗?”“你是从那个地方回来的吗?”一句来。一句回来。意思天差地别!问完之后。两人齐齐愣住。这结果。似乎有点意外了。沉默。也于此蔓延开。十秒。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都在沉默中度过。直至时间去到十分钟后。中年人这才自嘲地摇头出声道,“在这世界待了五百年,心态的韧性也变了!呵呵,呵呵呵-!”话了,不等秦凡做应。他回转过身。紧紧地盯着秦凡那清秀中带着几分稚嫩的面孔。“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迎着中年人的眼神毫不退却。在四眼的对视中,秦凡凝肃到眉关都紧锁起来。而且体内的金丹真气也在蓄势待发着。似乎只要中年人的回答越过他的底线,那他将奋起把这作为两位修仙者的主战场。即便他完全感应不到对方的境界所在。修仙修仙,修的是心,是坚硬的道心,是永不后退的道心。师傅曾经说过,可以畏惧,可以恐惧,但不可以后退,纵观修仙的亘古长流中,从来都没有怯战者得以飞升的机会。“放松吧!我要杀你,碾指便灭!这几百年来,我从未真正意义地出过手,因为没人配得上能让我出手!包括现在的你!”原先的紧张感已经褪去,中年人回归到那波澜不惊的恬静道。“如果你觉得这可以成为你高高在上的资本,大可试试!”眼中绽出一丝疯狂的色彩,秦凡咬牙哼笑一声。“你确定要试试?”迎着秦凡的哼笑。中年人不置可否地淡声一笑。话了。浑身气势毫无保留地绽透而出!下一刻。花园中的鸟叫声当即停止。不止是鸟叫声,就连那些扎在树上的鸟只都像是被定住般一动不动。前一秒还是轻抚着清风当即凝滞住。万紫千红的花草再无任何一丝飘摆动静!整个世界。似乎在这刻被完全凝滞!一股磅礴的窒息感也在这彷如被凝滞住的天地间朝秦凡笼罩扑来。潜意识中。秦凡想退,想避!可他却紧咬着牙关任由这道窒息感的笼罩扑来一动不动!直至窒息感彻底把他包围住都仍然寸步不退。只是脸上却苍白一片,再无一丝血色!中年人说了,我要杀你,碾指便灭。如果说之前秦凡还有点不在乎。那这刻他完全信服了中年人的狂言。他,要杀自己。真的碾指便灭!不止是现在的自己。哪怕是苍穹大陆上的自己都抗不下几个回合!因为。那是。仙的气息。散仙的气息!他,是散仙!他,是渡劫失败的幸运儿!感受到那股磅礴的仙威还在继续地加码扑来。似乎在经受着折磨煎熬的秦凡死死地咬着牙关,坚决不让自己后退半步。与此同时。身上的镇狱体也在这瞬间涌蹿而绽!唰-!遍布全身的青芒现起。下一秒。那股被中年人施绽出来的窒息感在青芒中立即烟消云散。然而中年人在见到秦凡身上的青芒后。双眼陡然瞪大!那彷如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神情当即在脸上疯狂地肆虐起来!咕噜-!咕噜-!苍白从脸上划开骇然的序幕。他咕噜地咽着喉咙不敢置信地大喊道,“镇狱体!你修炼出了镇狱体!你竟然修炼出了镇狱体!你-你-你-!不,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本身不是纯粹地属于那个世界,怎么可能会修炼出镇狱体!”对于中年人的反应。秦凡那凛起的眉毛顿然一沉。接而紧簇成团。什么意思?这刹。他是真不明白中年的意思。更加不明白中年人为什么在自己的镇狱体下会有如此失态的表现!要知道这可是散仙,即便飞升大门给他们留下的只有一道机会渺茫的细缝。可在苍穹大陆上都依旧是睥睨众生的存在啊!如今却对自己的镇狱体如此发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