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灭了你都不足以解恨之罪!这是圣释刹那间涌上心头的话语!如果不是玄空,他至于招来那厮煞星吗?若不是那厮煞星,自己至于沦落到这一贬出大殿的地步吗?倘若他第一时间答应秦凡的加入,这倒也罢了,毕竟要怪只能怪自己。可他本意是排斥那厮祸害的,他拒绝那厮祸害的入邸!但是,玄空却坚持着恳请自己..所以,要不是玄空的恳请让自己软下心来,至于会有后续的如今这些吗?说到底,都赖玄空,都赖玄空!当然了,相较于玄空,他对秦凡则是无尽的仇恨。但是,如今老祖已经当着众高层的面放言赦免,这也意味着他绝对不能再去找秦凡的麻烦。因为在这种形势下再对秦凡出手,那么跟打老祖的脸有什么区别?圣释不敢冒那个险!不得不说,圣释还是有着几分理智的。要不然可就不是被贬出大殿这么简单了。一旦他在当下对秦凡出手泄恨,再被秦凡状告上去的话,他的后果将是不堪设想!万幸的是,圣释愤怒归愤怒,但还没歇斯底里到那种程度!“给本座爬回来!”没有理会玄空的何罪之言。圣释怒吼咆喝。不敢有任何怨言。心惊胆战地应着是声。玄空虚弱不已地爬回圣释跟前。是爬!“抬起头,看着本座!”滔天愤怒在玄空这凄惨的虚弱状中似是缓解了几分。毕竟这是自己最为得意的门生。“尊,尊上,弟子,弟子到底犯下了何等滔天之罪?弟子不解,还望尊上能点明一二!”玄空这一说,险些又刺激到圣释。那抬起欲想一掌拍下的动作在距离还剩几公分时骤停止住。“若不是你,本座又怎会被贬离大殿!数十万年的心血,毁了,都毁了!都毁在你这孽障手上了!”怒火燃烧之余,眼眸深处,尽是失落...“尊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您怎么会被贬离大殿?”顾不上那愈盛的痛苦,玄空惊惶地抓住圣释的大腿。在天圣门这等层次的神宗中,往往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圣释的地位越高,相对应神邸所分配的资源就越多。同样道理,地位越低,资源就越少!然而就算抛开这个不讲,加入圣释被贬离大殿,那么他们隶属圣释神邸的弟子们怕是在天圣门也将再也抬不起头啊!用个较为夸张过份的词儿来形容,那就跟无根浮萍没有什么两样..而这,对于弟子们来说才是最为打击的。“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把那厮叫虚凡的祸害煞星招入,本座又岂会沦至此地步!都是拜你所赐,拜你所赐!”一脚把玄空踢飞。被戳中痛处的圣释狰狞嘶吼。“尊上,这,这怎么可能!老祖不是已经赦免了虚凡吗?怎么还会牵连到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口中神血喷飞着,玄空锥心大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永远都得活在心理阴影之中。因为如圣释所言,都是拜他所赐!“怎么会这样,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本来这一切都可以避免,都可以不存在,都可以不发生!是你,是你把那个祸害煞星招了进来!毁了,本座数十万年的心血全都毁了啊!你知道本座费劲多少心血才走到今时今日吗?但现在,却葬送在了你跟那一杂碎手上,你让本座该当如何啊!”圣释几近崩溃地大喊道。往后的路,该何去何从?他不知道了!想象着等待他的冷嘲热讽,想象着等待着他的舆论,他再也无颜踏出神邸半步!若是一旦连神邸都被收回去,那他又还有容身之所吗?想着这些,圣释摇摇欲坠!“尊上,对不起,对不起,怨我,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把虚凡逐出宗门,我把他赶走,赶走!尊上,是不是把虚凡赶走就可以解决这些了?是不是,是不是!”心智已然紊乱起来的玄空大脑一片空白,顿时语无伦次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的话语就这么从他口中道出。如果让他在圣释跟秦凡中做选择。那他毋庸置疑绝对选择前者。哪怕秦凡可以给他的未来添加无数功勋。但他讲良心!没有圣释,那就没有他玄空。他玄空能有今时今日,又何尝不是圣释的一手赐予?所以,他宁可失去一切,只要能捍卫尊上的利益!“迟了,迟了,迟了!”本来还在滚涌的怒火在玄空这语无伦次的慌失后悔中,陡然散却。圣释落寞不已地晃摆着身体,摇头呢喃起来。“尊上!!!”玄空哭了。如杜鹃泣血般嘶嚎起来。他到现在都还弄不清尊上圣释为何会沦落到被贬出大殿。但详情那些已经不重要了。“你,你回去!本座不想再见到你!”圣释咽了咽喉咙,如丢魂般道。“尊上!!!”悲戚话声尖锐拉起。玄空凄厉再声嚎啕。“本座让你滚,听不懂是吗?滚,滚,滚!”甩过头,圣释再度歇斯底里。“尊上,弟子听令,弟子愧对您,都是弟子害了您,要杀要剐只要您出声,弟子把命交还给您,若没有您,那就没有弟子的今日今日!”“杀了你剐了你就能让本座重返大殿是吗?哈哈,哈哈哈,是不是觉得本座很可怜?是不是想同情本座?不需要,滚!本座再说最后一次,滚!”在圣释那狂躁的心绪毕绽下。玄空没有再坚持着逗留。他清楚,自己再赖下去,只会徒然添加圣释的狂躁,这,完全没必要!如圣释所言,现在已经不是杀他剐他可以挽救局面的了...玄空前脚一离开。狼狈无比的神邸中,便响起了圣释痛彻心扉的嘶吼!....跟神邸的场景浑然不同。玄空大本营里。当秦凡从空中潇洒落地后。附近的弟子们全都傻眼了。这小子怎么还大摇大摆地潇洒悠哉着?为什么到了现在军阁都还不带走他?为何连玄空尊上都不就虚凡的问题出面?难不成高层们对这事采取放任不理的态度?这,这不应该,也不可能!“凡哥,你从哪回来的?那个方向,不是大殿方向吗?”五壮士虚竹愣愣地呆声道。“嗯,没错,应老祖之令,去大殿觐见的!”秦凡点头微笑道。声量不小。足以让附近的弟子们都听见了。当然了,这也是他刻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