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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莫寒脸上冷笑，“是不是意外，只有你自己知道。”&lt;/p&gt;

莫太太被吓得不敢出声，站在那里眼泪咕噜咕噜地往下掉，半晌也没敢说出一个字。&lt;/p&gt;

面对儿子的质问，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lt;/p&gt;

鹿尔白在莫寒山身后不远处站着，将两人尤其是莫寒山的话全都听了进去。&lt;/p&gt;

她紧紧攥着拳头，脸上因为怒意而露出冰冷的神色。一双漆黑的眼眸酝酿着暴风雪，在看向莫太太时化作利剑直直飞去。&lt;/p&gt;

她怎么能，她怎么敢！&lt;/p&gt;

“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回房了，晚安。”&lt;/p&gt;

不过片刻，莫寒山便恢复了惯常的冷漠疏离，脸上也没了多余表情。转过身来，他拉过鹿尔白的手，与她一起往自己的院子里走。&lt;/p&gt;

鹿尔白握了握他的手指，向来火热的大掌此时依旧温暖，但是指尖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凉意。&lt;/p&gt;

鹿尔白抿抿嘴唇，“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那么对你？”&lt;/p&gt;

莫寒山步伐一滞，又很快恢复正常，“嗯，小时候的事情是奶奶和管家告诉我的，长大后的那些是我自己查出来的。”&lt;/p&gt;

“那……”&lt;/p&gt;

莫寒山轻松一笑，“好了，不必挂心。刚知道的时候确实难受，但是过去那么多年，我早就释然了。”&lt;/p&gt;

“虽然知道你不介意了，但是依旧会心疼啊。”鹿尔白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心疼，“她可是你的亲妈！”&lt;/p&gt;

莫寒山干脆停住步子，垂眸看她。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捧着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lt;/p&gt;

鹿尔白与他四目相对，眼眶控制不住地一酸，“我……就是心疼你。”&lt;/p&gt;

“嗯，我知道。”莫寒山用手指轻蹭她绯色的眼角，“我都知道。”&lt;/p&gt;

回到院子，两个人本来打算直接睡下。&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