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全部噤声，脸色难看得能拧出水来。尤其是莫玉林，跪在地上不敢吭声，死死地咬着嘴唇，怕不小心漏出声音。

二房表现得比较中立，莫太得坐在那里稳如泰山，虽然表情不算好，但是心情却并不差。

鹿尔白甚至看到对方悄悄勾起嘴角，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至于三房……

莫占星自始至终都没吭声。

鹿尔白观察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老夫人的身上。

从来到莫家，鹿尔白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夫人若只是想斥责大房，何必兜这么大圈子？直接开骂就好。

若是想要寻求解决方法，前面又是骂莫玉林、骂莫千帆的，岂不是在打击大房的积极性？

还是说……

这件事情其实无意中让老夫人很满意？

比如她原本有什么计划，刚好与这件事殊途同归……

鹿尔白眼皮一跳，见莫老夫人的目光果然移了过来落在她的身上。

“啊！”鹿尔白突然开口，身子一侧靠在莫寒山的身上，“寒山，我晕，我好像……低血糖了。”

莫寒山气息一沉，直接将抱起来，语气焦急，“今天一天没吃东西？”

“嗯，”鹿尔白双腿发着抖，嘴唇也哆嗦了两下，“早上陪你开会，下午又被玉林她们拽去，一直没吃东西。我头晕，恶心……”

莫寒山看向老夫人，“奶奶，我先带她回院子了。”

说完抱着鹿尔白，径自离开。

莫老夫人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是真的？怎么这么巧……

莫太太哼了一声，“就她娇贵！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吆喝低血糖，我看她根本就是……”

“够了，”莫老夫人皱了皱眉，打断莫太太的抱怨，“行了，各自回去吧，我也累了。”

“妈？”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