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着粉红色灯光的宽敞卧室里,气氛暧昧,英红色的双人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随着没一次的起伏跌宕,卧室的天顶上,都会回荡起一阵儿若有若无、气若游丝般的喘息呻|吟,那声调听似痛苦实则欢悦非常。
长时间的耸动抽搐之后,郭守云将酝酿了一天的激|情毫无保留的灌输到身下女人的体内,伴随着一阵儿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颤簌,他颓然叹息一声,合身趴倒在身下女人汗渍渍的裸背上。
“云,你今天是不是累了?”趴伏在被汗水浸湿的绵软枕头上,孙红羽眯缝着眼睛,一边享受着高潮后的甜美余韵,一边喘息着,柔声说道。
“是啊,累了,主要是心累了,”女人的身体光滑柔腻,绵软顺和,趴在上面,郭守云有一种一动也不想动的慵懒。
“哧哧,心累了你还弄出来这么多,”吃吃一笑,孙红羽耸耸肩膀,媚声说道,“快下去,你这人死沉死沉的,压得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缓缓退出女人的身体,郭守云翻个身,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嘴裏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说让你在上面来着,你不是说那样不舒服吗?”
“你这张嘴就是欠撕,”挪挪身子,先是顺手扯了一块衞生纸,擦拭一下两腿间粘腻的液体,继而抓过空调遥控,将室温调低两度,孙红羽转过身,半趴在男人的胸脯上,嗔怪道,“精神头都耗光了,这嘴还不肯闲着。”
郭守云笑了笑,没有说话。
“喂,想什么呢?为什么不说话?”过了好半晌,见男人一声不吭,孙红羽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怪我这嘴不肯闲着吗?”郭守云嘿嘿笑道,“这不,我现在决定让它闲一闲了。”
“小气的男人,”撇撇嘴,孙红羽娇嗔一声,说道,“哎,我跟你说,咱们俩的事,被人家捅到我爸那去了,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郭守云随口说道,“我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返回哈巴罗夫斯克,你要愿意呢,就跟我一块回去,呵呵,我就不信老头还能到那边去找我的麻烦,嗯,回头啊,我就跟边卡上打声招呼,告诉他们,但凡是看到年纪在六十左右,长了一张驴脸,说话牛气哄哄,八十年笑一回还不知赶上白天晚上的老头子,一律不准过境。嘿,有本事,就让你们家老头带兵打到哈巴罗夫斯克去吧。”
“人家跟你谈正事呢,你怎么还满嘴胡说八道的,”顺手在男人腮帮子上拧了一把,孙红羽嗔怪道,“今天我爸就给我来电话了,他告诉我,让我在北京等着,他后天会赶过来跟我见面,要是我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走,他就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一辈子都再见我了。”
“不见就不见,”郭守云耸耸肩说道,“你不是跟我说你恨他吗?那现在这机会岂不是正好,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废话,那是我爸,”孙红羽翻翻白眼,说道,“我再恨他,对他做的一些事情再看不过眼,也不能否认他是我爸的事实啊,再说啦,我这次离开北京,一旦去了哈巴罗夫斯克,那将来回来的机会就少了,家里没什么人,只有他这么一个老头,我,我有些不放心。”
“怎么,我的小红妹妹,你不是改主意了吧?”郭守云扭过头,瞅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眼,说道,“你也不想想,你爸他是什么人啊?没了你这个女儿,难道他身边就没有人了?这也太滑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