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已经问过刘忠,可是他说,他们与云家之人并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见过什么房屋布局图!”云遥的脸上有露出一些不解。没有见过?那意思是有人假借叛军的名义,私自联络云若,向她要来这份房屋布局图?“有人在上次叛乱之时,浑水摸鱼!”纳兰容黑曜石般的眼眸流光溢彩道,“既有这么大的便利,又能做出如此之事,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也很有可能是皇后所为!”“皇后?”云璃月起身,在殿内来回踱了几步道,“可是她已经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自己亲手断送自己的前程?”“还有,”云璃月看向两人道,“我曾经问过云若,她曾经在哪里躲过了叛军的攻城?她告诉我是在安府,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京都之中有什么有名望的安府,后来才突然想到,她所说的安府,便是现在的安乐侯府!”“可是以皇后的心智,若是此事真的是她所为,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家族拖下水,让云若这种人去安府避难?”这个便是云璃月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三人相视一眼,都摇了摇头,表示猜测不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半晌的平静之后,云璃月又出声打断了这沉默,“这次叛军可都一网打尽?”云遥点了点头,“还多亏你提醒,我们本就一直注意着闽西王府,后来又请人暗中跟踪了那刘忠,自然是准备妥当,即便有漏网之鱼,也不过是不起眼的小杂鱼一两只,翻不起什么浪花!”“不过,这下宁海可就要倒霉了!”一旁的云遥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云璃月转向云遥,“宁海?他怎么了?莫非他也参与了此次叛乱之事?”“那倒没有!只是他为了一己之私挑动官员与太子公然做对,这才给了叛军可乘之机,这结党营私的罪名扣下来,不死也要脱层皮了!”云遥的唇角挂着一抹嘲讽道。“王爷!王妃!卢管家来了!”柳儿从殿外走进来向两人回禀道。“让他进来吧!”云璃月看向柳儿道,然后又三言两语向纳兰容和云遥讲了刚才秋晴之事。“卢秋参见王爷、王妃!见过姚将军、姚夫人!”卢秋进来向几人行了一礼,这才看向云璃月道,“不知王妃有何吩咐?”“这个!”云璃月将那乌木令牌从桌上拿起递给卢秋道,“你看一眼,可是咱们府上的?”卢秋将那令牌竖起来打量了一眼便道,“的确是咱们府上的,您看,”他指着令牌上的两道划痕道,“为了防止他人冒充,我在令人制作令牌的时候,便在这里划了两道,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这是无意的磨损,不会仿制出来!”云璃月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最近府中可曾少了什么人?或者有少人去你那里报备丢失令牌?”卢秋想也不想的回话道,“并没有人来报备丢失令牌,只是,”卢秋顿了一下继续道,“王爷让卢秋自行料理府中的事宜,卢秋便没有来回禀王妃,前日点卯,府中一共少了四人!卢秋猜测是借前日晚上的兵乱逃跑了!所以,也没有再追究此事!”云璃月点了点头,是啊,前日的纳兰夜派兵搜捕惜云殿,或许有人那个时候逃脱了!看来,她从此处着手的想法是不能实现了!“好了!没事了!”云璃月挥手斥退了卢秋。站在一旁的青青看卢秋退了出去,这才道,“王爷,王妃,午膳准备好了,现在用膳吗?”“好!快端上来吧!”纳兰容伸手牵着云璃月向桌边走去道,“这几日按,我和舅舅都还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呢!”“那今天,你们就多吃点!”云璃月看向两人道。“舅舅,”纳兰容在云璃月身边坐定,转向云遥道,“如今叛党已经清除,你的身份是否要告诉皇上?我想若是父皇知道了你是云老将军的儿子,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云遥此时倒有些迟疑了,他一直隐瞒身份,就是为了彻查当年叛乱的真相,如今刘忠将他所有知道的事情已经交代,可是当年云弘州为什么会被调回来?云家的房屋布局图又为何会流失,他还是一无所知!云璃月盯着纳兰容道,“现在云家的事情还没有查明,你怎么又同意舅舅表明身份了?”纳兰容唇角一弯,伸手捏了一下云璃月的鼻子道,“小狐狸!”这才转向云遥,“舅舅,叛军已经清除,可是这谜底却依旧未揭开,我曾经也想过,钟粹宫的那场大火,便是这些叛军余孽所为,可是刘忠也说他这些年一直潜伏,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那有可能做这些的,我猜测,无论是云家的事情,还是钟粹宫的事情,便只有后宫的那位了。既然我们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追查的线索,那倒不如,表明身份,等着敌人先动手!”纳兰容看着云遥道。云璃月垂首间碰触到自己已经鼓起的腹部,看向云遥道,“舅舅,我也同意如此做,与其让她躲在暗处害人,还不如将她逼出水面!”云遥沉思了半晌,点头道,“如此也好!那明日一早,我便进宫向皇上禀明这一切!”“不!”纳兰容出声拒绝道,“宫中不安全,而且人多眼杂,我们将此事告诉父皇,然后也顺便商量一下以后如何行事,不如就请父皇来这里一趟吧!”“影!”纳兰容出声道,“你即刻进宫,告诉皇上,说本王为他准备了一件特殊的礼物,只是礼物不便移动,请他抽空来公主府一趟!”“是!”影的声音从殿中一处阴暗的角落传出。云璃月几人刚刚用完午膳,子衿就从殿外进来向云璃月道,“王妃,事情奴婢已经打探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