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纳兰皓此时才恍然醒悟,这假冒宣王劫持德妃、宣王妃之事,或许是有着几分水份的!“那鸣玉就先回宫向娘娘复命去了!”鸣玉向纳兰皓福了一礼,转身退出了书房。梦曦苑,一个勾角的有些破旧的小凉亭之中,柳幻雪脸上闪过一丝谨慎的神色,看向面前的宁洛歌道,“姐姐说的这些可是真的?”“那你以为母后将我们都禁足在这梦曦苑是为了什么?为了寻找那安小蛮?还是为了怕我等跳入雪阳宫的那片火海?”宁洛歌毫不掩饰唇角的那抹嘲讽道,“自然是为了方便用兵!”“可是云璃月身边的人手那么多?怎么可能会被他人冒充的宣王劫持了呢?”柳幻雪眉头轻蹙,对这一说法依旧是不能相信。“妹妹呀!”宁洛歌语重心长道,“你管她是怎么被劫持的?管它是真是假?皇后既然如此说了,你只要将它当做真的便好!”“我已经差人找我哥哥前来诛杀贼人,我记得,你哥哥曾经也是武将,他就没有什么好友,不若你通知他们一起前来!”宁洛歌终于向柳幻雪吐露了她的真实用意。柳幻雪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差人前去!”乾清宫。纳兰容刚将云璃月与德妃、莫樱染几人安顿好,外面,安乐侯已经率京都的御林军与左营的兵马赶了过来!“安乐侯,你这是何意?”纳兰容站在乾清宫正殿的大门口,望着几十阶白玉台阶下戴着刀剑、人马的安乐侯质问道。“大胆贼人!还不撕下你的面具,竟然敢冒充宣王?火烧雪阳宫,劫持德妃、宣王妃、正阳王妃,本侯看你是欲要谋反吧?”安乐侯一把将自己腰中所挂佩剑拔出,指着纳兰容就给他扣上一大堆的大帽子。此时的安乐侯一副义正言辞、大义凌然之模样,气势上竟然比站在高处的纳兰容还要强上两分。“哈哈哈!”纳兰容不由大笑起来,好半天,这才又看向安乐侯道,“侯爷,本王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即便本王是贼人冒充,前来捉拿本王的,怎么着,也轮不到侯爷吧?你不是早就安享晚年去了?此时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哼!”安乐侯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卒,冷哼一声道,“本候前来进宫是为了找本侯的女儿,恰逢此事,皇后娘娘便委托本侯将你这人皮面具扒下,要看一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对!扒下他的面具来!”士卒之中不知是谁领头喊了一句,众人便齐声高喊道。“哦?”纳兰容拖长了嗓音道,丝毫不为下面众人的气势所涉,“原来是皇后娘娘的命令?那皇后娘娘和安乐侯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本王是冒充的呢?”纳兰容扬高了声音向安乐侯身后的士卒道,“对王爷大不敬,更何况本王肩负代天巡牧之责,你们都掂量一向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砍的?”士卒之中顿时哗然,有些迟疑着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毕竟眼前这人的样貌、说话的语调与宣王倒是一般无二!“我也可以证明他就是宣王!”云璃月清冽的声音忽然在纳兰容身后响起,她看着白玉石阶下的士卒大声道,“你们不要被安乐侯给蒙蔽了?”“宣王妃!”安乐侯脸色不变道,“你不要怕,本候知道你所说的这些都是这贼人胁迫你所说的,你放心!本侯一定会救你的!”“这殿中不仅囚着宣王妃,更有德妃娘娘,若是你们将她救出,那更是大功一件,封侯拜将都是有可能的!”安乐侯不愿与纳兰容与云璃月多言,开始鼓动这身后的士卒。纳兰容却没有说话,只挥了一下手!只见乾清殿的正殿屋檐之上,便冒出一排排的弓箭手,手中的弓箭正指着白玉台阶下的士卒与安乐侯!双方正僵持不下,又听到一人喊道,“尔等食朝廷俸禄,竟然为贼人所用,还不调转箭头,将那贼人拿下!”平阳王纳兰灿与定阳王纳兰皓两人骑着马分开众人并肩向前而来。“见过定阳王!见过平阳王!”安乐侯转身向二人拱了拱手。“侯爷不必多礼!”平阳王纳兰灿翻身从马上下来道,然后转眸看向乾清殿屋檐之上拿着弓箭的士卒道,“宣王奉皇上旨意前往上平、泽县、上阳等九个县城,此时不在京都,朝中众人都是知晓的,此人却趁宣王不在京都,冒充宣王,你们还不将他给本王拿下!”屋檐之上的士卒没有人说话。“哼!”定阳王纳兰皓冷哼一声,瞥了一眼纳兰灿,翻身从马上下来,迈步便向台阶而去。“定阳王请留步!”屋檐之上的一名侍卫喊道。纳兰皓却毫不理会,依旧脚步不停,向上而去!随着“嗖!”的破空声,一只长尾羽箭便落在了纳兰皓所立的上一阶台阶之上,纳兰皓前行的身势猛地一停!“纳兰皓!”纳兰容的声音带着一丝轻蔑响起,“你若是再向前迈一步,本王就不保证接下来的那一箭是射在你的胸口还是射在你的咽喉了?”“你?”很显然,纳兰皓没有料到上面的弓箭手会如此的决绝,竟然敢对着他这个王爷放箭,可是他却也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正在此时,又有马蹄声响起,纳兰皓回头看去,却见是宁洛布骑着一匹栗黄色的骏马带着一队弓箭手前来!“洛布兄,来得正好!”纳兰灿唇边浮出一抹笑意看向宁洛布道。宁洛布一声不响的来到队伍最前面,翻身下马,打量着白玉石阶之上的纳兰容和云璃月。“弓箭手准备!”宁洛布一挥手道。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他身后之人纷纷拉弓搭箭矢,将箭矢对准了阶梯之上的纳兰容和云璃月,还有屋脊之上的弓箭手。“怎么样?”安乐侯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狠毒道,“你是束手就寝?还是等着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