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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秦玥站在不远处,不敢主动上前,只是轻声道,眼含热泪,怎一个委屈了得。
秦蓁斜睨了一眼秦玥,而后只是站在正门前,此刻盖着喜帕的江氏被扶着站在了她的面前。
秦蓁瞧着她就这样要跪下,她淡淡地启唇,“父亲,她盖着喜帕,如何拜见母亲?”
“秦小姐莫要太过分了。”江敏忍无可忍,越过秦玥身侧,直接从宾客堆里走了出来。
秦玥见状,一副欲言又止,想要拽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只是抬起手,作势揪住了江敏的衣袖。
江敏用力一拽,那衣袖便从秦玥的手中划开了。
秦玥并未上前,只是站在远处一副无助的模样,惹人怜爱。
可是越发这样,在诸位夫人的眼里,便显得越发地矫情做作。
偏偏,她们却做不出这样的姿态,故而,很是鄙夷这样矫揉造作的狐媚女子。
江敏大步走了过去,站在江氏的身旁,直视着秦蓁道,“秦小姐,按理说,你也应当唤我姑母一声母亲,你此举,也是于理不合吧?”
秦蓁抿唇,也只是笑了笑,“是呢,江小姐适才还嘲讽我,不过是个没娘的野种。”
“适才之事乃是有心之人挑拨,我也解释过了,而秦小姐莫要歪曲事实,先辱我姑母,后又向我泼脏水,毕竟,江家也并非那般任人欺凌的。”
江敏趾高气扬地开口。
秦蓁勾唇一笑,“江小姐,你真当当时只有二婶在场吗?”
秦晚秋却在此刻上前,看向江敏,眼里尽显鄙夷,“这便是那个指着你鼻子,骂你是野种的丫头?”
“姑姑,我……”秦蓁眼眶泛红,却还是倔强地捧着牌位,“我本就没了母亲。”
围观的宾客们,前来的皆都是各府上的夫人们,还有一些待字闺中的小姐们,如今瞧着秦蓁没了母亲,无依无靠的可怜模样,越发地同情她了。
尤其是那些夫人们,哪个不是感同身受的?
一时间,觉得这江家的家风,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试问,一个也算是百年世家的家族,竟出了一个甘愿当外室的女子,这大小姐还这般嚣张,当着众人的面对秦家小姐都这般无礼,日后,这续弦进门,这秦小姐还不知被欺负成什么样?怕是到最后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人,总是会同情弱者,前提是,与自己同病相怜,亦或是让自己感同身受的。
许是秦玥如今还年幼,并未将江氏的手段学到十成十,故而在诸位夫人面前,便显得越发地惺惺作态,可是,秦玥这般姿色与楚楚可怜模样,却对男子是极为受用的。
故而,如今在座宾客,许多男子觉得秦蓁小小年纪便这般不懂得顾全大局,着实小家子气。
而秦玥则不同,看似柔弱,却为了顾及两家的颜面,而委曲求全。
秦晚秋听着秦蓁这番话,越发地心疼了,她冷冷地看着江敏,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勾唇一笑,“想来江小姐小小年纪,倘若不是旁人挑唆,也不会对秦家小姐说出‘野种’二字吧。”
这话甚是诛心,毕竟,江家即便再没规矩,也不会教唆江家的小姐说出这般有失颜面的话。
可知,只这一句话,便能将江敏的名声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