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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贽无奈摇头,孽缘啊孽缘。
秦蓁到底没有多想,毕竟在她看来,男女之情,到最后也不过是伤人伤己。
前世,她就是太在乎,所以才会落得那步田地,这辈子,何必拥有呢?
她不曾奢望,也不从指望。
故而,对于端木衢,她一直也不曾有过逾越,也从没有任何的心思。
转眼,便到了秦楣的及笄之礼。
当日,因秦贽高中,加之二皇子也在,倒是热闹非凡。
秦楣自然风光,这一日,她也是精心准备了一番的。
老夫人也给足了她面子,亲自操办她的及笄之礼。
秦蓁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了自个的及笄之礼来。
知茉嘴角一撇,看向秦蓁道,“大小姐,您的及笄之礼才是佳话,无人能及。”
秦蓁也只是勾唇,淡淡浅笑,对此,她如今并不在意。
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直等到秦楣的及笄之礼结束。
靖国公趁势拿出了圣旨。
这厢,众人连忙恭敬地跪下。
秦楣最是激动,她知道,待这圣旨宣读之后,她便成为了这京城内人人羡慕的人,毕竟,她即将要成为二皇子妃了。
如此一想,她便越发地兴奋。
可是……
靖国公看着手中圣旨最后所言赐婚的人,犹疑了一下,才念道,“齐家长子齐励……”
应氏与秦楣皆是不可置信地仰头看了过去,至于后头再念了什么,母女两已然听不到了。
不远处的端木衢若无其事地等着,直等到圣旨宣读完,众人起身。
秦楣依旧跪着,半天没有反应。
“这怎么可能?”
许是念错了?
她如此想着,却被一旁的秦阾叫道,“二姐,该领旨谢恩了。”
她恍然道,抬眸看向靖国公手中的圣旨。
老夫人见状,代为接过,“谢皇上隆恩。”
靖国公也不曾想到,最后嫁给的竟然是齐家的公子,可知这齐家的大公子可并非良人啊。
虽然齐家在京中的地位颇高,与秦楣也算是相配,可是,众人心知肚明,这秦楣无疑是被推进了火坑。
秦楣是被直接搀扶着起身的。
随即被送去了后堂。
她猛然地惊醒,想要冲出去。
“二小姐。”碧桃连忙拦住了她。
“二小姐!”春桃跪在了她的面前。
“滚开!”秦楣顾不得其他,她要问清楚,为何不是二皇子,而是齐家呢?
老夫人被扶着进来,正巧看见秦楣一脚将春桃踹开,春桃也顾不得疼,再次地拦着她。
“让她出去丢人现眼去!”老夫人呵斥道。
秦楣愣在原地,看向老夫人时,连忙跪在地上,“祖母,这圣旨是不是错了,孙女不要嫁去齐家。”
“圣旨已下,难道你要欺君不成?”老夫人扬声道。
“不。”秦楣摇头,眼泪不住地落下,“明明是二皇子的,为何会是齐家呢?”
她看向应氏进来,连忙抓住她的双手,“母亲,您同女儿说,是二皇子的,为何会是如此?”
老夫人听着秦楣的话,冷视着应氏,“皇家的事儿岂是你能动心思的?楣丫头落得这般下场,也全然是你这个母亲,险些连秦家都害了。”
老夫人说罢,便转身走了。
应氏身形一晃,便瘫坐在地上。
秦素婉看向国公爷,也甚是惊讶。
靖国公无奈地摇头,“此事儿我也不知,可是,既然圣旨已下,你也莫要再纠结了,过两日,便随着大公子一同回京吧,日后若是没有旁的事儿,你也莫要再回来了。”
秦素婉不解,“怎会如此?”
“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靖国公无奈道,“二皇子是什么人?当真会被蒙在鼓里?既然皇上下旨,本就是给秦家警告,给秦家难堪,也是给我警告呢。”
靖国公无奈道,“当初,我便提醒过你,莫要理会,你偏偏不听,这下可好了。”
秦素婉一愣,到底没有想到,自个差点害了秦家,害了靖国公。
“这便是你一意孤行的结果。”靖国公说罢,便不理会她,甩袖离去。
秦素婉如今也是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站在原地,进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老夫人正巧出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也走了。
她无奈之下,只能跟着靖国公离开。
应氏到底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而后便去找了老夫人。
老夫人见她拦着自个,沉声道,“你还要说什么?”
“老夫人,这大小姐还没有出嫁呢,楣儿怎么可能越过她?”应氏连忙道,“反正距离楣儿出嫁还有些日子,不若先让大小姐……”
还不等应氏说完,老夫人当即便恼火了,也顾不得颜面,扬手便给了应氏一巴掌。
这也是老夫人在秦家头一次动手,而且还是自个的儿媳。
她的手缓缓地放下,怒视着应氏道,“我看你是疯了,连蓁丫头的婚事儿也敢掺和了,你算什么东西!”
“老夫人,儿媳毕竟是她的母亲。”应氏的确疯了,凭什么自个的女儿要嫁去齐家?而秦蓁这个灾星,却能够好端端的?
秦楣也走了出来,跪在老夫人的跟前道,“祖母,难道孙女便不是秦家的人?为何要让孙女去受这个屈辱?”
“要怪便怪你的母亲。”老夫人冷哼道,“若非你们算计到了二皇子的头上,惹怒了皇后娘娘,太子,怎会落得这个下场?”
老夫人继续道,“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我便即刻将你送去家庙。”
应氏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夫人。
只可惜,适才老夫人打她的情形,却被不少人落在了眼里头。
秦贽站在不远处瞧着,脸色讳莫如深,转眸看向端木衢道,“你当真出手了?”
“与我何干?”端木衢不知为何,突然变得不近人情起来,尤其是那张脸,阴沉的厉害。
秦蓁自然也听到了端木衢那阴恻恻的声音,却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半晌之后,便瞧见秦欢走了过来。
“大姐。”
“四妹妹,怎么了?”秦蓁看着她。
“母亲太可怕了。”秦欢拽着她的衣袖,“我能不能去你那里?”
“好。”秦蓁欣然答应了。
秦贽瞧着秦欢与秦蓁亲近,脸色一沉,想要说什么,不过最后对上秦蓁那双眸子,便也不说什么了。
沛老夫人瞧着,转身看向一旁的沛瑛道,“秦家的日子,往后怕是不好过了。”
“这齐家的公子虽然荒唐,却也会看在秦家的面儿上,待秦二小姐好的。”沛瑛天真地以为道。
“你啊。”沛老夫人摇头道,“往后,你也莫要再来秦家了。”
“是。”沛瑛也知晓,如今避嫌最是要紧。
秦楣的及笄之礼便这样从热闹到嘲讽结束了。
她独自待在屋子里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见人。
应氏也被关在了院子里头,这母女二人倒也出奇地一致。
秦蓁这处,却没有过多的波澜,只是等着秦贽离去。
秦贽特意来与她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那日之后,端木衢便再未来过,即便是他要离开了,也没有说半个字。
秦蓁也没有主动地去问,而是等他们都离去,她才去了老夫人那处。
老夫人这几日因赐婚之事生闷气。
秦二老爷并未回去,反而是留在了秦家。
戚氏这几日倒是时常过来老夫人这处,不过每次都碰壁,讪讪回去,又被秦二老爷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