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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茉瞧着她如此,强忍着笑意,退了下去。
果不其然,端木衢接连好几日都是如此,弄得秦蓁是苦不堪言。
到最后,她索性直接躲出去了。
端木衢正巧有事儿,便也去忙了。
日子便这样过着,若是没有一些杂乱之事,在忙乱中反倒带着几分地平淡。
这一日,秦蓁正将手中的密函都看完,便瞧见知茉匆忙过来。
“大小姐,四房的那几位姨娘都死了。”知茉皱眉说道。
“去瞧瞧。”秦蓁一愣,低声道。
“是。”知茉低声应道,便去了。
待秦蓁到了四房特意关押那几个姨娘的院子,入了屋内之后,便瞧见死去的几位姨娘。
秦蓁低头看去,“自杀?”
“是。”知茉点头,“丫头适才来送午饭的时候,发现她们一同悬梁自尽了。”
“还真是刮目相待啊。”秦蓁淡淡道,“难道都如此想不开了?”
“大小姐,四老爷那处该如何交代?”知茉小心地问道。
“如实禀报就是了。”秦蓁低声道。
“是。”知茉点头应道。
秦蓁从院子出来,深吸了口气。
远远地便瞧见赶来的南宫青墨。
她走了过去,“嫂嫂。”
“那几位姨娘当真没了?”南宫青墨皱眉道。
“嗯。”秦蓁扶着她,“嫂嫂还是当心身子。”
“哎。”南宫青墨感叹道,“倒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
“预料之中的。”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她们会这样结果了自个。
秦蓁看向她,继续道,“嫂嫂,我扶您回去歇息吧。”
“好。”南宫青墨点头,知晓如今她也是不能见这些污浊的,故而便任由着秦蓁陪着她回了自个的院子。
秦蓁抬眸看着南宫青墨的屋子,又给她把脉之后,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去。
知茉看着她,“大小姐,大公子说,少夫人这几日睡得不安稳。”
“嗯。”秦蓁轻轻点头,而后说道,“许是身子重了。”
“大小姐,那几位姨娘该如何处置?”知茉低声问道。
“先禀报了四老爷之后,让他处置吧。”秦蓁沉默了好一会道,“四婶何时入京?”
“这次,她只带着八小姐过来。”知茉说道,“早在半月之前便动身了。”
“嗯。”秦蓁点头道,“二婶一同前往?”
“是。”知茉低声应道。
“那便等着她们回来再说。”秦蓁淡淡道。
“是。”知茉也只能应道。
晚些的时候,秦贽匆忙赶了过来。
“兄长,如此着急,可是嫂嫂那处有事儿?”秦蓁接着问道。
“不是。”秦贽接着说道,“齐妃又有喜了。”
“哦。”秦蓁轻轻点头,而后说道,“这次,她定然会把握住机会的。”
“妹妹,齐妃趁着有喜,央求皇上给你赐婚。”秦贽继续道。
秦蓁冷笑一声,“皇上如今可做不得我的主。”
“那人是……”秦贽连忙道,“大召的九王爷。”
“噗……”秦蓁再次地喷茶了。
“嗯。”秦贽看着她道,“而且,大召那处也派来了使者,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秦蓁连忙将今儿个送来的密函又看了一遍。
知棋匆忙赶了过来,“大小姐,不好了。”
“我都知道了。”秦蓁也没有想到,自个的消息竟然如此滞后。
知棋道,“大召派来使者,之前并未提及是来求娶的。”
“那齐妃呢?”秦蓁皱眉道,“她为何会提起此事儿呢?”
她觉得这不符合齐妃如今的处境啊,毕竟,若是她真的嫁去了大召,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条死路。
那么,齐妃如此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秦蓁摇头,而后说道,“大召的使者何时过来?”
“最快也要一月。”知棋道。
“嗯。”秦蓁淡淡地应道,“你亲自盯着。”
“是。”知棋也不敢耽搁,便去了。
秦贽皱眉道,“妹妹,若是皇上答应了,那你可是要远嫁大召的。”
秦蓁抬眸看着远处,“大召原先便是我待着的地方,只不过我若是真的嫁过去了,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可九王爷会答应吗?”秦贽知晓,大召的九王爷虽然痴傻,可却深得太后宠爱。
秦蓁淡淡道,“他答应与否,重要吗?”
秦贽一愣,“看来你与九王爷交情匪浅。”
“他不过是个傀儡罢了。”秦蓁嗤笑道。
秦贽摇头,“妹妹,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嗯。”秦蓁点头,看来这次,端木衢要动手了。
秦贽看了她一眼,幽幽地叹气,“这几日,二皇子被留在了宫中。”
“哦。”秦蓁挑眉,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要问一问端木衢的心思了。
毕竟,这些时日,他对自己过于殷勤,而她似乎也渐渐地变得不那么冷漠了。
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情,连带着她曾经以为的心如止水吧。
前世的伤害,一直延续到了这一世,可她看到端木衢为自己所做的,心中多少是有些感动的。
也许,从最开始,他与她便有着一种牵扯不清的东西,可到底是什么呢?
秦蓁敛眸,“兄长,此事儿我要好好想想。”
“嗯。”秦贽也知晓,事情怕是越发地复杂了。
秦蓁等秦贽离去之后,便回了书房。
“大小姐,二皇子一直待在自个的寝宫内。”知棋看着她道,“不知为何,他反倒没有半分的紧迫。”
“他可知晓大召派来的和亲使者?”秦蓁淡淡地问道。
“知道。”知棋说道,“是太子说的。”
“嗯。”秦蓁挑眉,到底也不担心了。
无外乎,到时候,她需要如何解决了九王爷就是了。
秦蓁抬眸看向知棋,“待会若是有人来寻我,你只说我有事儿。”
“是。”知棋点头。
秦蓁却从密道去了郊外。
端木阙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前来找他,着实有些不妥当。
“你宁可答应二皇弟,却也不想靠近我?”端木阙冷声道。
秦蓁看着他,“他对于我来说,与你不同。”
“难道你我之间那些年的光景,却抵不过他这几日的献殷情吗?”端木阙质问道。
“你是云国的太子,我是秦家的大小姐。”秦蓁接着说道,“身为秦家的家主,你以为我能如何?”
端木阙冷笑道,“这样的借口,难道我会不清楚?”
秦蓁叹气,“从最开始,我便与你说的很清楚了。”
端木阙突然上前,伸手便要抓住她的双肩,可秦蓁连忙一闪,躲开了。
“木头,你就不能冷静?”秦蓁冷声道。
这让端木阙如何冷静?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宁可选端木衢,也不选他。
秦蓁当然清楚端木阙此刻的愤怒,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让二人之间生出嫌隙。
也许,从最开始,秦蓁与端木阙便会走到这一步。
可那个时候,秦蓁哪里想到,那个呆呆的木头会是云国的太子呢?
秦蓁无奈地摇头,接着说道,“大召派来的使者,想来,这个也是最难办的。”
“你知道就好。”端木阙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也该清楚,你最好赶在大召使者之前,将自个的终身大事儿定下来。”
“所以,我只能选择端木衢。”秦蓁直言道。
“你?”端木阙盯着她,用力一甩袖,一旁的树干也跟着摇曳起来。
一阵风吹起,卷起树上飘落的树叶,一片片地落在地上。
二人只是这样的对视着。
秦蓁不能自欺欺人,她与端木阙打从一开始便注定是不可能的。
她看向他,“你即便要怨恨我,我也不能与你说谎。”
她说罢,便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