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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

琉月此时已经有几分醉意，脸颊红扑扑的，就连那双眼睛，也不复刚才的清明，很明显，要是再让她继续喝下去，绝对会醉。

虽然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但秉承对她的身体健康着想，霍瑾懿还是没让她继续喝酒。

哪想到，她不给她喝酒，琉月就开始哭闹起来。

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大哭，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幸好这家咖啡厅包间的隔音不错，不然肯定会有人冲进来，解救“失足少女”于为难之中。

最后，在琉月喝醉了酒，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言论里，霍瑾懿还是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

想起引起这件事的起因，是她和厉璟之领证一事，就有些说不清的愧疚。

作为琉月的朋友，好姐妹，她是怎么一点点变得强大，用她辛苦赚来的钱，让蒋静涵即便智力受损，也活得好好的，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越是清楚，就越是心疼。

这样一个惹人心疼的姑娘，有那样一个算不上太好的家庭，很难不对婚姻失望。

心疼之余，她就开始埋怨起厉星朗来，明明知道琉月的过去，知道她那个渣爹是个什么样的脾性，怎么会连个招呼都不打，赶着国外去求婚呢？

抱着琉月的手紧了紧，小手轻轻地在她背上拍着，像是在哄一个委屈的孩子，“月月乖，咱们月月那么好，一定可以得到幸福，你说对不对？”

不知是不是她话语里的“幸福”，让琉月注意到，刚才还嚎啕大哭的琉月，一下停止哭泣，眨着一双被泪水冲刷过，显得越发明亮动人的眼睛，红唇微微撅起，看起来委屈得不得了，惹人心疼极了，抽了几个哭嗝，不太确定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像我这样的，也可以得到幸福？”

大概是从未知道，“幸福”是个什么样的滋味，此时此刻的琉月，不止是小心翼翼。

她甚至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到尘埃里，却因为那几乎快要刻进骨子里的自卑，根本开不出一朵绚烂的花。

霍瑾懿看得眼眶微湿，哽咽着点了点头，“对，我们月月绝对会得到幸福！”

她的语气那么坚定，那么绝对，让琉月低落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

至于刚才因为喝的太多，而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在她刚才哭了那么多眼泪的作用下，混沌的大脑倒是清明不少。

望着霍瑾懿被她的眼泪，给打湿的肩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又打了个哭嗝，“懿懿，我……”

她还没张嘴，霍瑾懿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只笑着抽出几张纸巾，递到她的手上，“傻不傻？和我说什么谢谢。”

说完，似乎又有些别扭，加重语气，“看着我干嘛啊，快点把纸巾接过去擦一擦，丑死了！”

被她这么怼了一下，琉月的心情果真好了不少。

放开抱住霍瑾懿的手，把脸上的泪痕全部擦干净后，又瘫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好像在思考，她和厉星朗之间的那些事。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霍瑾懿作为他们这段感情的局外人，看得当然比琉月更加清楚。

想着厉星朗好歹是她们家璟之的哥哥，从最最开始到现在，也帮了她不少的忙，现在也该到了她报答的时候了。

就像刚才琉月开导她时的那样，把人的脸转过来，盯着那双眼睛，逐字逐句无比认真地问道，“月月，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摇头或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