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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街道上忽然传来惊呼,喊的还是“死人了”这种惊悚的话,整条街似乎瞬间就静了静,然后翻倍喧闹。
宋亦安下意识看了一眼怀表。
十二点整。
守城士兵脸色难看:“你们两个!下马!站着别动!”
让人看住了宋亦安和季青临,又吩咐封锁城门,接着便立刻带着人往喧闹处冲:“让开!让开!都给老子闭嘴!靠街边站好!谁也不许跑!”
但,收效甚微。
毕竟是死了人了,有那胆小怕事的,趁乱都跑了。
只是短短一眨眼的功夫,目之所及的街道上,就少了一大半的人。
剩下的那些人,要么是摊位店铺在走不了,要么是胆子大留着看热闹的,要么就是胆子太小,听见官兵呵斥不敢动的。
宋亦安踮起脚尖努力往那边看,披着带毛绒边边的斗篷,像是一只站起来看热闹的猫儿。
看着两人的士兵非常暴躁:“看什么看!”
他还要呵斥,忽然觉得浑身一冷,却是被季青临给盯住了眼睛。
士兵下意识闭上了嘴,甚至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他脸上一阵青红紫白,咬牙:“你们……”
季青临没给他发飙的机会:“锦衣卫办案。”
他撩了一下衣摆,露出了挂在腰间的锦衣卫腰牌。
士兵瞬间脸色一白:“……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夜间进城都要严查……”
季青临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直接拽下腰牌给他:“验吧。”
士兵下意识接过,看到上面的“镇抚使”三个字,顿时脸又白了几分,他咬牙反复验看,想了想,小跑去找自己的长官。
认出手中的牌子竟然是锦衣卫镇抚使的,千总张鑫脸皮抽抽,带着士兵过来请罪:
“不知道是镇抚使大人来办案,多有得罪,最近城里不太平,查的比其他时候都严……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季青临拱手道:“你我都是职责所在,我明白。”
张鑫见他如此温和有礼体恤人,再看他脸蛋儿俊美异常,气质也好,心中好感倍增:“多谢镇抚使大人体恤,不知大人来查的案子是……”
虽然是问句,但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了。
季青临转头看宋亦安。
宋亦安道:“我乃新任大理寺少卿,今日刚接了张大人上报的案子,今日和镇抚使大人一起过来走访询问。”
她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挎包:“公文在这里,需要给你看吗?”
张鑫看看宋亦安,又看看季青临,眼底浮出喜色:“不用不用,卑职送少卿大人去府衙!大人若是知道了您和镇抚使大人一起过来,一定非常欢喜!”
宋亦安见他如此高兴,不由多看了他两眼,摇头道:“我想先去看看那个死在街上的人。”
正说着话,刚刚冲过去控场的守城兵已经回来了:“草!真是晦气!从马背上跌下来,脖子都摔得拧了劲儿了!骑那么快真是作大死!”
见到张鑫竟然也在,他忙收敛了神色:“大人不用忧心,只是个意外坠马的,没有什么纠纷,那边自己收敛了尸体就走。”
张鑫眼皮跳了跳:“让他们别动!”
守城兵愣了愣,也不多问,转身就往回跑:“放那儿!别动!说你们呢放下!”
这大嗓门,百米开外都能听得见了。
宋亦安又看了一眼张鑫,然后看季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