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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安的连番发问,衙役的否认,让妇人脸色刷白,再没心思在帅气小哥儿面前害臊了,满心只剩下惶恐。
张梓冷声喝道:“大胆妇人,竟敢谋杀亲夫,还妄图欺瞒朝廷命官!”
妇人惊恐道:“不不不, 我,奴家……”
正思索怎么狡辩,便有之前去她家附近走访的衙役回来了:
“按照大人的吩咐去问了,这妇人昨夜半夜出的门,今日凌晨才悄悄回家,正巧她隔壁的邻居夫妻俩吵了一晚上, 那两口家里的小孩儿吓得躲在院子里不敢吭声, 她出门的时候没看到, 但天亮回家时看了个正着。”
妇人再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我只是去跟相好见面,真不是去杀人啊!我哪儿有这样的本事!”
张梓飞快看了一眼宋亦安和季青临。
这两个人的夺命连环追问,可比他这慢半拍的来得刺激多了,若是这两人肯继续问下去,他乐得闭嘴看热闹。
宋亦安见张梓这样,索性迈步上前,居高临下看着妇人:“你说你去见相好,还彻夜未归,你就不怕你丈夫半途回来?”
妇人张嘴想狡辩。
季青临淡淡道:“既然不怕,必然是因为知道丈夫回不来。”
宋亦安道:“怎么会回不来?哦,确定了丈夫会死在外面啊!”
妇人被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崩溃,大叫道:“不是这样的!是,是因为我相好的是我夫君的上头人, 管着他什么时候跟宋老爷做事,什么时候休假。
即便是那我那丈夫临时要走,再急也得通报给我那相好的,我这才能日日确定他什么时候回来和不回来啊!”
她实在是害怕极了, 再加上把相好的身份都给喊出来了,便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竹筒倒豆子似地都说了:
“昨儿下午我那相好的就给我传信,说我丈夫晚上得出城替宋老爷送东西,晚上肯定回不来,约我去私会。
我们见面的时候,我那相好的说,我丈夫喝得醉醺醺的出城,等办完了事恐怕也得睡一晚上回不来,便要与我,与我好好放纵折腾……”
季青临淡淡打断她:“这么说,与你丈夫喝酒的人是你相好?”
妇人哽咽道:“应当不是,我那相好那天陪着宋老爷做事,晚上才得闲,身上没有半点儿酒味,所以我猜测不是他跟我丈夫一起喝酒。
我心中好奇,又怕出了岔子,我丈夫再半夜偷跑回来,便追问了几句,我那相好的便说,我丈夫是去跟相好的喝的酒。”
说到这儿,她颇有些咬牙切齿,显然是真的信了那人的说辞。
宋亦安挑眉:“你就没问问你丈夫的相好是谁?”
妇人悲戚哭道:“他们男人家的事儿,哪儿肯真的全都跟我说,还不是看中了我的皮相才哄我两句,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我追问了两句,见他有意不肯说,便不敢再问,只一心想着好好跟眼前的男人偷情,也算是报复了我夫君了,便玩儿得痛快,忘了时间,天亮了才忙忙起身回家。”
宋亦安仔细辨认了她最后一句话时的神色,确实是眼底满含恼恨,便知道她没说谎。
若是这女人昨夜偷情完了就赶紧回家,便是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儿听见动静,黑灯瞎火的,也不敢确认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