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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见状,便知道裴暄是偷偷拿的。
至于拿了什么,昭阳也不知道。
那会心里太压抑,有时候有些话不方便说,她就喜欢写在纸上宣泄,然后再亲手烧掉,从来没让任何人看过。
裴暄应该不会这么巧就拿到了她写过那些骂他的话吧?
不过就算拿到也没关系,反正那时的裴暄就这么的猫嫌狗厌。
“长公主知道你偷吗?”昭阳揶揄。
裴暄挑眉:“她就算知道也没关系。”
反正她不会找他算账,他更不会跟她算账。
先皇的不作为,让好好的长公主活得像个老人家,一点年轻姑娘该有的朝气都看不到。
长公主这么可爱的一面,就该好好护着。
否则,总是那样严肃沉稳多不好,明明她就该跟旁的女子那样可以放肆大声哭笑,还能有些自己的小脾气。
“你就是欺负长公主早逝吧?”
昭阳冷哼。
“绝对没有。”裴暄立刻保证,即便长公主现在不记得过去不要紧,他不能再让自己在长公主面前还是那样纨绔不靠谱。
“我比谁都希望长公主活着,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真真,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我自己的命去换她。”
裴暄一贯的笑意荡然无存,严肃且郑重,就像是在许诺一样认真。
昭阳定定地看着他。
她其实很想向裴暄求证,自己死后他抱着自己哭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可她又怕泄露了自己身份,给郁家带来灭顶之灾。
郁家太好,而她现在没有能力保住郁家,她不敢赌。
短暂的人生当中,郁家给过她最多的温暖,昭阳贪恋这份温暖,也想守护郁家。
“真真,往后你便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