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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爷爷招呼着大家:“好了好了,都过来吃饭吧。”
刘家夫妻互相看了一眼,刘大舅试探着开口:“……他爷爷,那个产业的事情怎么说了?”
景爷爷意味深长地看过去:“产业已经发生了转让,并且是景牧自愿的,这一点已经无法改变。”
刘家夫妻齐刷刷脸色变了,他们顶着烈阳闹了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能分一杯羹吗?当初景牧控制那些产业的时候,他们虽然分不到太多甜头,但起码也比外面的普通上班族要强得多。何况,他们夫妻既不吃苦耐劳,也没有真才实学,教出来的儿子更是与他们夫妇如出一辙,如果失去了景牧这一个大靠山,他们一家三口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人一旦过惯了好日子,想要降低生活标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景爷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夫妻的意思了。
他笑了笑,让众人在餐桌前坐下来:“你们顾虑什么,我其实很清楚。我也跟你们说句掏心窝的话,景家对于你们刘家可否有一点点对不住的地方?”
听到这话刘家夫妻面色难看,一个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一个眼神四下游走,心虚不已。
是啊,就说景牧亲妈背叛丈夫,给景江海戴绿帽子这件事吧,哪怕说破了天都是他们刘家没理。
即便这样,这些年看在景牧的面子上,景家也没有对他们太多苛待针对。
他们呢,也乐于将这件事埋于尘埃,最好再也不提起。
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装聋作哑、将脑袋埋在土里学鸵鸟就能没事的。
刘大舅迫不得已开口:“当然没有……”
“没有就好。”景爷爷叹了一声,“景家从前愧对于景牧这孩子,那段时间他母亲的事情对他伤害很大,不得不承认我们景家确实有所疏忽。一桩婚姻一对夫妻走到曲终人散,双方都是有责任的。所以,对于景牧的产业我从未有过区别。只是……这些年你们也给他出了不少主意,这让我很难办啊。”
景爷爷已经苍老的眼睛里迸发出锐利的锋芒。
桑芮卡看得津津有味,越发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啊!
原来,景牧针对景弈的时候,背后可没少了这对夫妻的撺掇。
他们积极地树立兄弟之间的矛盾,就差没给他们摆个擂台,敲锣打鼓地对阵了。这些事情景爷爷都看在眼里,他一方面要锻炼景弈,当然不会刻意为他扫平道路;另一方面,他更想看看景牧能做到什么程度。
都是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哪怕一个肉多一个肉少,真要伤筋动骨的时候,疼痛却是相同的。
刘大舅面如死灰,刘舅妈甚至不受控制地双手颤抖,连茶杯都端不稳了。
景爷爷无声地笑了:“也是这些年景弈福大命大,才能一一熬过来。我始终坚信,温室里是养不出能够抗击风雨的大树的,景弈也终于不负我所望。你们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这多年了,汲汲营营,忙忙碌碌,若是让你们就这样竹篮打水一场空,以后怕是日子也过得不太平。”
刘大舅惊讶极了,他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轰出门了。
“他爷爷……是我们不对,是我们一开始想要的太多了……只是我们到了个位置,有些事情真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