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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诺的声音在尖叫：我没有这样说！！

鹭烟却是一脸茫然加痛心：“她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银诺：我没有！！

桑芮卡半真半假：“她是这样说的，只说你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了。你能告诉我，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吗？银诺现在也很迷茫。”

鹭烟又是伤心又有点欣慰：“……是我。”

“什么？那难怪了……”桑芮卡装作震惊的模样，“你是笑面人，银诺是灵人，那么就是说你们俩的孩子——”

“银诺不可能是灵人，我跟她在一起那么久。”鹭烟一口否定。

银诺：……

这沉默很久，有一种不敢触碰后却意外得知真相的残酷。

桑芮卡笑了：“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就没发现任何端倪吗？很简单的一点，她如果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沉睡这么久，身体毫无生命迹象，还能保存完好一直到今天呢？”

“那是因为我用我们这边的至宝护住了她的身体。”

“是吗？”桑芮卡弯起嘴角，“再怎么神奇的至宝也不可能让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这么鲜活吧？”

鹭烟脸色难看起来。

是的，一开始他就有所怀疑。

但失去银诺的痛楚远大于这样小小的质疑，只要能让银诺复活，其实什么至宝他都不在乎的。

桑芮卡一针见血：“所以，只有灵人且是灵人王族才能有这样的力量，配合你给的至宝，她才是如今你看到的模样。”

鹭烟闭了闭眼睛：“别胡说。”

“是我胡说吗？”桑芮卡仗着自己目前只是十来岁小姑娘的模样，童言童语，“可她就是这样说的呀。”

她指着躺在棺材里的银诺，“是她这么告诉我的。”

鹭烟：……

“还是你无法接受她真正的身份？已经动摇了吗？”

银诺：……够了，别再说了。

桑芮卡：你不敢听了吗？

银诺：听不听的有什么差别吗？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是我贪心了。

银诺的声音透着淡淡的绝望。

桑芮卡重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俊朗不凡，痴情已久，如果不是对银诺真心真意，他也不可能花费如此大的代价。

她开口：“你已经不爱她了？因为知道她是灵人，甚至是灵人王族，所以你已经动摇了，是吗？”

“我没有。”

鹭烟也觉得奇怪。

明明眼前这个小姑娘才只有十岁不到，她的眼神却那样成熟淡定。明知道他是这场战争的发起者，甚至是指挥使，她却敢在他面前说这些话，半点不知道害怕。

她是真的不怕，并非年幼无知。

“既然没有，那你就是在意她的身份，不想再靠近了？”桑芮卡边说边点点头，“也是，爱情远没有那么伟大，你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况她欺骗你在先，你现在想要退缩是正常的。”

“我说了我没有！”

鹭烟一声怒吼，浑身的秽气缠绕，一点点暗黑色花纹顺着他的脖颈染了上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