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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里没有笨人，经过吴昊这么一提醒，大家都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他们都知道杜雪衣已经不是从前的杜雪衣了，她现在只是在张显傀儡能力下活动的一个躯壳而已。他们虽然心知肚明，也尽量让自己平淡面对，但总归跟从前的态度有所不一样。

只有桑芮卡，依然把杜雪衣当成原本的她。

见面时照样打招呼，临别同样告辞挥别，一点都没有将她当成异样的存在来看，就是这样一点点与众不同的地方，让张显觉得杜雪衣还在人世间。至少在他看来，桑芮卡是真心将杜雪衣当成一个完整的人来看。

张显会怎么想，大家都明白了。

“果然细节决定成败呀……”段娜娜吐了吐舌尖，一阵感慨。

肖震也频频点头表示赞同：“给我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桑芮卡瞧着大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索性拍了拍桌子：“都想什么呢？赶紧的，把手头的工作忙一忙！”

“好。”

打理槟州其实并不难，张显虽然想要将槟州毁于一旦，但明显还没有到最后下定决心的时候，所以他陆陆续续也做了不少事情，给桑芮卡他们铺垫了很多工作。公布规章制度，整合管理任务大厅，将物资重新分配，建立相关的异能力者学校，再进一步规范。不过短短十来天的功夫，槟州已经焕然新生。

桑芮卡领着张显去视察重新编排的小队，还有物资整合的数据。

张显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了：“等等！你这是打算将槟州重新交到我手里？你难道不怕我……”

桑芮卡抬眼：“你要是想的话，一早就这么做了。你没有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你不想说我不会问。但我已经让你报了仇，也帮你将槟州的管理扶上正轨，你要是再这么胡闹的话，当心你的雪衣真的生气。”

张显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女孩。

杜雪衣半点没有生气的模样，在傀儡能力的作用下，她还冲着张显轻轻一笑，那模样清新可人，就像她还活着一样。

桑芮卡的话敲进了他的心里。

是啊，为什么迟迟没能下定决心动手呢？

是了，是因为傀儡能力从杜雪衣的意识里看到了这样一句话：槟州是我的家，我喜欢这里，有朝一日我要跟我最爱的张显一起生活在这里！这是我的梦想！

女孩的声音依旧甜美清亮，回荡在张显的脑海里，久久不能离去。

他只觉得鼻尖一酸，有些眼眶发热。

他深吸一口气：“建设槟州吗？把它建设成雪衣曾经想要的模样。就算她不在了，我依然可以……我一个人也可以！”

突然，意识海里冒出这样一个声音：张显……

张显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傀儡能力失控了。

刚刚那一声明显不是他操控下杜雪衣的惯性反应，而是她真正的声音。

“雪衣，雪衣！！！”张显激动起来，倒把桑芮卡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她皱眉。

张显兴奋地有些语无伦次：“我刚刚听到雪衣的声音了。”

“她不是一直在你旁边，说话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不是不是……刚刚她喊我不是我控制的！！我真的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