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可怕，生长在黑暗中的人，即便是在光亮下，他眼眸中竟然都是湿冷的寒气。

“你会爱人吗？”

阮初问他。

沈明晏阴冷的眸子顿了一瞬，才勾起了嘴角，他眯着眼睛看着阮初，“要我爱你，嗯？”

“你会吗？”阮初问了第二遍。

他不会。

人人都会说晏爷的可怕，说晏爷的手段，但没人会说晏爷爱过谁。

生长在泥潭中的人，不会爱人。

他只会将人分成为我所用，和不能为我所用的人。

阮初笑了，她缓缓道，“衍之以前爱我，他最爱我，你永远都不能和他比。”

沈明晏的脸色终于阴寒了起来，他握住了阮初纤细的脖颈，粗粝的手指和阮初细腻的皮肤摩擦着，像是只要一用力，阮初就会断了气。

“你今天那出戏……是演给我看的？”

下午看到阮初闹了萧衍之办公室的时候，沈明晏心里真的是痛快的，他最乐意见萧衍之吃瘪的时候，但下午的时候，他清楚不单单是因为这一点。

“不。”阮初气息被沈明晏遏住了，声音便也跟着弱了，但是声音还是清晰的。

“我现在恨他，但我也不会爱你。”

沈明晏眸色闪了闪，他缓缓笑了，也松开了阮初，声音染上了几分情欲。

“没关系。”

沈明晏伸手撕开了阮初的外套。

这是今天她出门的时候，张妈给搭配的，阮初的心空了一瞬，她伸手抓住了衣服，“你别撕！”

“那你自己脱吗？”沈明晏真的停住了手，用很温柔的语气问道。

阮初转过了头，盯着沈明晏看，他真的是个魔鬼，他现在像是一个野兽在吃掉猎物的时候，还温柔的问猎物想要怎么死一样。

“沈明晏，你不是人。”阮初骂他。

沈明晏嘴角的笑意更盛了，他又伸手来脱阮初的衣服。

阮初一双胳膊被沈明晏轻而易举的制裁了，他少见的粗鲁，一件件的脱掉阮初的衣服。

车内的隔板升起的时候，阮初的目光终于僵了下来。

她被沈明晏背过了身，她听到了沈明晏脱衣服的时候。

他粗粝的手落在了她细腻的肌肤上，缓慢的游走。

“沈明晏。”阮初咬紧了牙。

“嗯？”沈明晏靠在了她的背上，应着她。

“你杀了我，杀了我！”

阮初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每一次，每一次当她觉得她对萧衍之的爱意消散了几分，当她觉得她有勇气放下萧衍之的时候，沈明晏都要提醒她，她到底有多爱萧衍之。

这一刻，她即将被沈明晏玷污的时候，她想起的还是萧衍之清隽的脸，想起他从前说过的那些好听的话。

想起他为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愿意放弃一切的坚定。

她明明都快想不起这些了，她渐渐的，只能记得在这两年婚姻中，她和萧衍之是如何相处的，她被流掉的那个孩子，还有长安。

“不行。”沈明晏按住了阮初，他阴凉的说着，“如果我不能让你爱我，我就得到你的人。”

“沈明晏，你是个疯子！”阮初咬着牙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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