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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旖-旎。

烛光暗了下来，将他们的身影映衬在了墙壁之上。

一点点的交融，混为一体。

久久都无法分散……

翌日，等顾九夭醒来的时候，墨绝又离开了，她浑身都有些酸痛，身子都无法直起。

每一次都是如此。

已经经历过了那么多次，他的精力不但没有减退，反而更旺盛了。

“九夭，你醒了吗。”

门外，忽然传来慕无清的声音。

顾九夭拿起衣服披在了身上，从床上站了起来，她的青丝慵懒的落在身后，那神态有些懒洋洋的，却掩盖不住那绝代风华。

“进来。”

她的声音淡淡的。

慕无清推门而入，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桌前的顾九夭。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色痕迹。

“你的脖子……”少年的容颜一如既往的清冷，也没有人看到他放在两旁的手已经悄然握紧。

顾九夭一愣，赶忙拿起铜镜，这才发现她脖子上的痕迹，脸色都白了。

这该死的墨绝！

她咬牙切齿，如果墨绝在她面前，她都能一口咬下去。

“那个……”她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这种事情解释不清，“你别告诉外公……”

“好，”慕无清的眼眸清澈如水，凝望着顾九夭，“我来向你告辞。”

顾九夭抬头看向慕无清。

“我要去边关了，也许这一次，我一去可能要很多年，你……多保重。”

顾九夭的心狠狠的一颤，从桌前站了起来：“你不回来了？”

“恩。”

慕无清垂下了眸子，遮盖住眼里那蜂拥而出的情绪。

本来他替老将军镇守边关，就不该回来。

可他放不下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但现在，他又该走了，只有他去镇守那边关，老将军才能在家颐养天年。

“我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将军，”慕无清笑了笑，“去镇守边关，亦是我的心愿，九夭，再见了。”

顾九夭的心情很复杂，她明白这一次分别，可能真的要很多年无法相见。

可既然这是慕无清的理想，那她就没有阻拦的资格。

“你若是真想去，我不会阻止你，可别忘了写信回来，外公会牵挂你。”

老将军牵挂我，那你呢？

这句话，慕无清终究是没有问出来，他的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波动：“昨夜，是墨绝吗？”

顾九夭愣了愣，看着慕无清的神色，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是他。”

慕无清早就猜测到了答案，可听到顾九夭的回答，他的心还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疼的有些窒息。

明明打算放弃她了，打算以兄长的身份帮助她。

可为什么得知昨夜她和墨绝在一起，他还是疼的如此揪心。